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沒天理,你還讓不讓兔兔活?
“這個……應該也是沒有的。”
“沒有?”闊瑜的表情突然猙獰起來,“那我就定製一項服務好了,有沒有那種阻止丁丁再生的手術?不不不,除了阻止再生之外,最好把唯一的那根也切除掉,一點都不留。”
這個描述可以說是很讓人害怕了。
幼崽尾巴往下點了一下,但還是很敬業的回應客人的話:“稍等,我先問一下……”
他把闊瑜的需求發給印畫,漂亮姐姐很快給出回應。
[百年畫皮藝術家]:手術可以做,不過不在我的專業范內,得讓扁鵲主刀……他最近不在客棧,也不愛用微信,暫時是失聯狀態,確定要做手術的話,得等他先回來。
目前知道能做就可以,其他暫且還不用定。
路濯回了漂亮姐姐一聲好,接著看闊瑜。
“原則上是可以的,但病人必須在自願的前提下做手術。”路濯瞄闊瑜一眼,小心翼翼地說,“被強迫和無意識狀態下,都是不行的。”
闊瑜不用想,也知道某個人肯定不願意,一時間表情更加猙獰,很想回去提起刀手起刀落把他的丁丁送走。
但也是徒勞,畢竟海兔的丁丁能再生,送走多少都沒事。
想到這裡,闊瑜皺起眉,再次暴躁起來。
路濯看著,到小茶幾那邊倒了杯茶放到闊瑜手裡,朝他笑了笑。
“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的困擾。”幼崽臉上兩個小酒窩甜甜的,“或許我們可以找到別的解決辦法。”
幼崽天生治愈buff加成,讓人心情緩和之外也很有傾訴欲,
闊瑜猶豫幾秒,到底是同意了,捧著茶杯在路濯對面坐下,輕輕出聲。
“之前和我起爭執的人是譚翊,我們兩個是伴侶關系。”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認識兩三百年,談戀愛結婚水到渠成,我沒後悔和他結為伴侶,但我很後悔,沒在婚前和他同居一段時間,以至於很多事情不了解,現在磨合得很痛苦,尤其是兩點。”
闊瑜揉揉眉心,一想到那些事就有些暴躁,“第一是他的欲望不知道為什麽強烈,天天都要纏著我做那種事,一做小海兔就要掉,一天不知道能掉多少個,然後就有了我很在意的第二點。”
“第二點,就是脫落下來的小海兔。”
他說這話的時候,路濯余光不經意瞥了一眼百度網頁,上面第一條就是關於海兔在這方面的描述——
[海兔的小海兔是“用過即丟”的可拋棄式,每次用過之後會把它換下來丟掉,並在一天內再生一段新的出來,供下次使用。]
“剛結婚的時候,我就和他說過,換下來的小海兔要麽丟掉,要麽就收集起來放好,儲物箱我都給他買了,但他就是不聽,隨處亂丟。”闊瑜暴躁地說,“很多次我下班回家,家裡沒開燈,往前一走就踩到了他換下來的小海兔,在寂靜的黑暗裡沒有防備的踩到它,那種觸感……你能想象到嗎?”
路濯隨著他的話想象了一下踩到別人那什麽的感覺,覺得頭皮發麻,瞬間理解了闊瑜的感受。
“不是喜歡亂丟麽?”闊瑜陰森一笑,“那就全給他切掉,沒有了,就不能亂丟了吧?”
他說得很認真,路濯毫不懷疑,如果闊瑜自己會做那樣的手術,他早就深夜把譚翊綁起來做了。
但這種事,除了譚翊自覺點改變不良生活習慣外,好像也沒有什麽解決辦法。
路濯想了很久也一無所獲,心裡有些愧疚,很抱歉地看向闊瑜:“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什麽都沒有幫到你。”
闊瑜沒覺得這有什麽好抱歉的,他當然知道這事解決起來不容易,要是容易,也不至於他煩惱到今天。
“沒事,也不能說什麽都沒幫到的呀小崽崽,和你說完我心情好多了。”他朝幼崽笑笑,“這種事……比較私密,也不是向誰都能傾訴的,我在心裡憋了很久,感覺整個人都要躁鬱了。”
路濯理解他的心情,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乾巴巴地安慰:“一切都會變好的。”
“希望如此吧。”闊瑜無奈笑笑,“謝謝你聽我說這些負面的糟心事,你下班時間也要到了吧?我就不佔用你的自由時間了,還有……能不能加下微信?稍後我可能還要找你。”
“當然可以。”
路濯點開微信二維碼遞到闊瑜面前,很快收到了他的好友請求。
他點擊通過,和闊瑜又說了幾句話後,看著他離開了小隔間。
木門一開一合,房間重新安靜下來,但隻維持了不到兩分鍾的時間,門便再次被敲響了。
敲門聲有點無力,一聽就不是陸先生,路濯過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居然是海兔夫夫的另外一位,譚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