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鸞的身邊躺下,從下往上看著那人尖細的下顎,孤夜的眼中染上一抹紅芒,舔了舔唇。
他的師傅,真是越看越美味了。
打坐一夜,孤鸞將體內運行的靈氣收回丹田處,睜開就見自己的腰上摟著一隻手臂,孤夜在自己身邊睡得沉穩。
轉頭看向窗外的天,見天還沒大亮,就身體一歪倒下去,鑽入孤夜懷裡閉上眼。
感覺到身邊的動靜,原本熟睡的孤夜微微睜了一下眼,嘴角微微一勾,在孤鸞的額上親了親,又閉上眼沉沉睡去。
師徒兩人睡到屋外太陽高掛的時候才醒過來,梳洗一番之後,孤夜去弄吃的,孤鸞就去後院看看清流。
孤鸞走到後院的時候,就看見清流扶著牆壁從屋裡走出來,那張臉就是他前世的模樣,只是那表情帶著一絲怯怯生生,看的他的眼角直抽,眉頭凸凸直跳。
臥槽,我那威武的形象啊,怎麽讓這人魚披著皮就有種這麽奇怪的感覺啊,明明之前孤夜也幻容過這樣子啊!!
其實,這歸根到底是因為氣質的不同,像清流這種柔柔軟軟的性格,就算給他肌肉男的皮相也有可能變成一個小媳婦的模樣。
再加上清流似乎很不習慣用雙腳走路,那一腳一步的走著,看在孤鸞眼中就像是地上有釘子似的,還有……馬嘞戈壁,這人魚難道是個暴露狂嘛,為什麽不穿衣服。
“那個……你能不能穿上衣服,這麽果奔,被人看見很不好。”
扶著牆的清流轉臉,用那雙水汪汪的明亮大眼看著孤鸞,輕輕的道:“衣服?沒有……”
他是雄體的人魚,一般都是光果著半身,有時候會在身上掛上一些飾物,並不會穿衣物,而雌體的人魚像人類的女性,但也只會用輕紗或者貝殼類遮擋在胸前,所以總體而言,人魚是不穿衣服的,畢竟穿的太多,也不利於他們在海中行動。
聽到清流的話,孤鸞才想起自己給他儲物袋,給他浴桶,給他水和幻容丹,沒有給衣服,就紅著臉的遞給他一套衣服。
“你就穿著吧,對了,你現在的名字叫”鷹”,可別在人前說話,一面泄露了身份。”
“嗯。”接過衣服,清流點點頭,然後慢悠悠的開始穿著那奇怪的衣服。
孤鸞看的腦門直(???)抽,讓他慢慢穿,轉身就走出了後院,哪知道才踏入屋中,門外就傳來一陣拍門聲。
因為丹鋪是有結界的,所以外面的人是不能隨便進來,但門還是能拍的,孤鸞以為是溫延來了,也沒多想就直接的解了門上的結界,哪知道門板還沒拉開,門就被人從外面直接粗魯的踹開。
“你們是什麽人,這是要擅闖民居嗎?”孤鸞見來人不是溫延,劍眉一皺,直接擋住那幾個想要進來的人。
“讓開,我們是獸靈宗的,要來搜查這屋子!!”表情凶神惡煞的築基期修士說著,就想要伸手推開孤鸞。
哪知道孤鸞往後一退閃過了他的手,一手拉過門直接就拍上去,正好那個人靠的前,門板直接就跟他的臉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別看丹鋪的門破破舊舊的還缺了個角兒,也不知道瑜大師用的是什麽材料,居然這麽堅硬,將那築基期修士的臉都撞紅了,兩管子鼻血齊齊留下。
“哎喲,一時手滑!!”孤鸞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惡劣的冷笑。
“你,你好大的膽子,快,給我……”
“喲,你這擅闖民居還不夠,差點踹破我店子的門還不夠,這是要動手了,可這是一點都不將這坐鎮仙城中的元嬰老祖放眼裡呢!!”孤鸞見這幾個人想要動手,也是一點都不怕。
仙城之內規定不能打鬥,一旦有一絲法術波動,那坐鎮的元嬰老祖可不管你是什麽宗,什麽的,一樣毫不猶豫的出手將之清出仙城,大不了他就犧牲這門而已,沒什麽大不了。
聽到這個話原本想要動手的人都給頓住了,畢竟就算他們人多也是不敢挑戰這元嬰老祖的。
他們今早才知道這個一直大門緊閉的丹鋪在昨晚住進了人,之前在仙城裡搜查過,都沒有那人魚的跡象,只有這個丹鋪,布著高等的結界,讓他們進不去,所以這才領著人過來搜屋子!
“師傅,這些人是誰?”孤夜的聲音從孤鸞身後響起,一雙幽深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塞在門口的那些陌生人。
那幾個獸靈宗的一見孤夜的出現,對方居然是個築基後期的,原本下降一些的氣勢,瞬間又萎縮了。
他們這修為最高的就一築基中期的,要對付孤鸞那麽一個築基初期的是輕而易舉的,但如果對上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就是再給他們一倍都打不過啊,別看隻相隔一階,那可是天差地別的。
“發生什麽事了?這些人是要來丹鋪買靈丹嗎?”溫潤的聲音突然想起,隨著眾人齊齊往那方向看去。
只見獸靈宗的人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穿潔白長衫,頭戴玉冠,身後背著劍匣的劍修,那劍修模樣生的極俊,表情溫和,氣質沉穩,讓人覺得這人像是一把收斂鋒芒的劍。
金丹……金丹中期的劍!!
這下那些獸靈宗的人可全都是嚇壞了!!
怎麽出現的人,修為一個比一個都要高啊,這破破爛爛的丹鋪裡,到底是……
“溫延兄,你來了,這些獸靈宗的說要闖進我這丹鋪呢!”孤鸞將半掩著的門拉開,臉上露出燦爛的一笑。
溫延的目光淡淡從那些獸靈宗的修士身上掃過,緩緩道:“獸靈宗的守宗主也該是好好清理門戶了,這等魯莽生事的弟子,是要給他招惹多少麻煩!!”
溫延,那個禦劍閣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