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對了,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林宣。”
西山之行定在三日後。林宣派人通知了大哥他要出行之事,就忙著準備行李。對付九嬰必然消耗極大,藥品符咒一個都不能少,還有隨行人員的安排打點,旅店機票都得提前預定,那些過不了安檢的要塞進乾坤袋。對了還有,他此去不知多久能回來,家裡的藥草要托隔壁的小花妖幫忙照看,協會的事務要交給狐狸精打理,上次吵架的熊妖和蛇妖夫夫過幾日肯定還會來鬧,看看情況讓狐狸精想辦法整離婚得了。
等到出發的日子,林宣拉著行李箱帶著幾個會員和孑然一身的高天南在機場碰頭。
“高先生,您好歹帶件換洗的衣服吧?”林宣略帶嫌棄地看著兩手空空的高天南。
“衣服我自己變,用不著穿你們人類的。”高天南哼了一聲,不屑道。
其實呢,他作為一個隨時隨地噴火的神獸,人類做的衣服穿在身上,往往不到半日就被他燒個精光。家裡的保姆因為誤會他有暴露癖而辭職,無奈之下,乾脆靠自己的法力變換衣裳,也省去了一不注意就衣不蔽體的尷尬。
第57章遭到毒手
在演員大部分還沒離組的時候,劇組舉辦了殺青宴。宋添之前都是拍完自己的戲份就走,還沒參加過這種活動。正巧林寒琛作為資方被邀請,就帶著宋添去湊湊熱鬧。
在場的人看著宋添和林寒琛一同出席,也都明白怎麽回事兒,上前搭話套近乎的,比他正經在劇組時多了幾倍。
林寒琛看宋添不樂意應付,就把他半圈在懷裡,舉著酒杯時不時低頭逗弄一下,在外人看來,就是不便打擾,隔絕了沒完沒了的殷勤。
台上是主演和主創們的切蛋糕儀式,殺青宴圖個熱鬧,為了慶祝終於結束了三個月的辛苦工作,不是什麽隆重的場合。而且前期拍攝經費也用得差不多了,買個蛋糕那都是排場,畢竟最後吃到嘴的少,用來整人的多。
“你不上去?”林寒琛看著台上舉餐刀對著蛋糕擺拍的一眾人,側著腦袋問宋添。
宋添搖搖頭,他不喜歡湊這種熱鬧,等下萬一被人塗了蛋糕,林寒琛肯定會離得遠遠的,就是可惜了那麽大一個蛋糕。
“呵,難怪出不了頭,給你找的綜藝也不會自己搶鏡頭。”林寒琛好笑地揪揪他的耳朵,宋添不愛露臉不愛社交,在娛樂圈可不行。
林寒琛的話宋添也不知聽進去沒有,一心隻盯著台上的大蛋糕,看它什麽時候會遭到毒手。
“想吃?”
“沒有。”宋添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只是感覺有點浪費。”
“怎麽這麽愛蛋糕,家裡還不夠你折騰啊。”
宋添緊張地扣扣手指,自從和林寒琛在一起之後,他的不安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與日俱增。他們之間的差別太大,從家庭到社會地位,他總是怕會因為跟不上林寒琛的步伐被嫌棄。比如剛才,心疼蛋糕的想法在林寒琛眼裡,可能會覺得他又摳門又寒酸。包括林寒琛說他不會搶鏡頭,也許是認為他難登大雅之堂。
“你不喜歡我就不做了……”
“喜歡。”林寒琛趁著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台前,在宋添臉上落下一個親親。宋添的那些擔心,他都看得出來,他想告訴宋添別多想,但言語總顯得像是刻意安慰,只能希望通過親密的表達,讓宋添一點點感受到他的態度和想法,給他更多的信任。
台前已經鬧了起來。林宣看到蛋糕的時候,就有些頭皮發麻。前段時間宋添的蛋糕轟炸早已讓他心生畏懼,估計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蛋糕都將是他的噩夢。
高天南看出林宣的“畏懼”,在拍照結束後的分蛋糕環節,替林宣擋下了所有的“攻擊”。動作明顯得,就差把人直接抱進懷裡藏起來了。現場的人紛紛起哄,惹得林宣瞬間離高天南八丈遠,反而叫他們的哄笑聲更大起來。
“哼,你還是不要自討沒趣。”說話的人叫方銳,是《少年遊》裡的男三,也是上次在化妝間裡問鄭岩是不是好白菜的人。
此刻,他和鄭岩兩個人正站在台邊。方銳看不上他們抹蛋糕的低級趣味,冷眼在一旁看著,只有到鏡頭掃到他,或者需要合影的時候才笑意盈盈地湊上前。
鄭岩看不慣方銳這幅做派,撇撇嘴翻了個白眼。他手上端著兩塊蛋糕,想去找宋添敘敘舊。自從宋添的戲份殺青,他們倆有好一陣沒見過面。平時宋添話又少,連微信也聊不了幾句。多半是他在講劇組的新八卦,宋添“嗯嗯”“哈哈”地回復一下,看起來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方銳看出他的意圖,出言嘲諷,勸他別老想著攀高枝。
鄭岩和方銳的關系說起來也是微妙,明明互相看不慣對方,卻又時常攪在一起。說白了,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宋添顯然也發現了鄭岩,朝他揮揮手。林寒琛看他遇到朋友,便借故離開,加入其他投資方的商業吹捧中。
“好久不見啊小添兒,你怎麽不上去合影?”鄭岩把蛋糕遞給宋添。時間長了,兩人也不再玩宋哥、鄭哥那一套了。
“我不太喜歡。”宋添接過蛋糕嘗了嘗,他做的果然還是沒有外面賣的好吃,林寒琛居然都不說實話,大騙子。
“那就好,我以為你被大金主限制人身自由了呢。”鄭岩打趣道。他前不久才勸過宋添要早做打算多要賠償,沒成想,幾天過去人家兩個反而更加親密了。這打臉打得啪啪作響,鄭岩怎麽也不信林寒琛是真心對待宋添的,非要找出一點林寒琛的毛病來證明自己不可能看錯。
“你別老說他壞話,我生氣了。”宋添拉開鄭岩撚著叉子的手,鄭重其事地說道。
“哎呦喂,你這可真是入了魔了,也不知道他給你灌得什麽迷魂湯,”鄭岩恨鐵不成鋼地戳宋添的腦門,“圈子裡那麽多前車之鑒,你怎麽一點都學不會呢,非得撞南牆是吧。”
宋添聽他還要講,乾脆起身要走,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不允許任何人質疑詆毀林寒琛,哪怕是他的朋友。他不會罵人,但甩臉色還是可以的。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不說了,不說行了吧。”鄭岩趕忙起身拉住宋添,這人雖然軟糯膽小,但骨子裡有股執拗,一旦認定了就不回頭,他再說下去,恐怕宋添真的不會再理他。不讓說就不讓說吧,以後有他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