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動作不只是負責人被嚇住了,連京野言自己都嚇了一跳。
來的時候可沒說這個啊?
雖然是他們假借負責人的名義發了邀請函。
等他想要去處理這一層的其他人的時候,再次被津島先生製止。
“有什麽問題嗎?”
“有很大的問題,總之你不要在這裡動手。”
他的語氣近乎於懇求,京野言無法拒絕,隻好老實的待著。
其實他也只是幫幫忙,沒到他不動手就不行的程度,以他目前的狀況能不做那些當然更好。
如果是高強度的戰鬥,反而支撐不住。
乾掉了負責人之後,津島先生又陸續的處理了一部分人,這些人都是管理著“酒吧”的人。
他們也不能解決這裡的所有人,一個兩個叫深入險境,被迫除惡,多了就是屠殺了,而且還要留著人裝飾這個華美的甕。
京野言特意留下了前田。
前田哆哆嗦嗦的指著一身血氣宛如惡面修羅的兩人,“你、你們要幹什麽?”
“不要說廢話,”京野言溫柔的說,“你可以活下來,但我希望你能做個識時務的人。”
前田一愣,磕磕絆絆的說:“我、我......”拒不投降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
“乖一點,你還記得我叫什麽嗎?”京野言走近了一點,壓低聲音。
“京......”
“噓。”京野言食指豎在唇前,淺淺笑了起來,“你再好好想想?”
三個字在腦中一轉,前田突然抓住了什麽,他驚恐的瞪大眼睛,“京——”
“禁言。”京野言眯著眼睛,目光一厲。
到了嘴邊的名字,瞬間就噎回去了,前田緊張的舔了舔嘴唇,隻覺得渾身都像被燒著了一樣,也學著對方壓低嗓音:“你......真是你?”
京野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後退,再開口已是正常的音量。
“大廈將傾,聰明人就該趁著現在好好想想後路。”
前田的腦子成了漿糊,他想起當時這人想提起那個人的時候,還被他喝止了,沒想到這竟然就是本人!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別說一個組織,十個都不夠打的。
只是現在也沒有任何能證明眼前的人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眾所周知,那人已經死了。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也確實一副傷的不輕的模樣,前田其實心裡暗暗覺得面前這人即使不是本人,可能也有些其他的關系,可能是弟子什麽的,肯定也是個大人物。
對前田來說,只要能活著,站在哪一邊都一樣,像他這樣的小人物最擅長的就是見風使舵。
前田捂住眼睛,往身後一倒,頗有些無賴的說:“我睡著了,什麽都不知道,明天都不一定能醒來!”
京野言好笑的瞥過一眼,沒再多說跟著津島先生離開。
前田......某種角度也是個人才。
之前他傷勢比現在更重的時候,前田還照顧過他,等他醒來也沒再提過這事,雖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將這裡清理乾淨之後,津島先生成為了這裡實質上的唯一掌權人。
賓客們還在興奮的等待今晚的重頭戲,卻見正中央,一個台子緩緩升起。
這裡整體看起來是一個圓形結構,所有的包廂圍著中央的台子,仿若一個奴隸社會的鬥獸場。
隨著站在中央的人一點一點出現在是眼中,熟客們都感到了疑惑,這個人有點陌生。
現在正是敏感的時候,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能讓這些大人物迅速逃走。
他們或多或少都和這個組織有聯系。親眼見識過死而複生,他們對此深信不疑,所以和對方做了交易。這個組織之所以能輕易在橫濱這樣的地方做那些連黑色地帶都不允許的生意,背後正是他們這些有影響力的人在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