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麽,又補充道:“這家是歐洲的公司,我相信你不管怎樣都搞不定吧,如果我想的話。”
雖然聽著很幼稚,但白蘭說的是事實。
他在歐洲的掌控力非同一般,能把老牌教父家族彭格列壓著打到退居西西裡,可不是鬧著玩的。
京野言聽了,只是嘀咕著“還哪有下次”一邊答應了白蘭的條件。
“反正如果不合適,我還可以當場反悔。”這一點,他十分坦然。
......
但是京野言沒想到白蘭竟然帶他去見費奧多爾。
嗯......
費奧多爾微笑:“有什麽事嗎?”
不知怎麽,看到費奧多爾以熟悉的姿態握著紅茶,京野言心裡就有點心虛。
這種心虛來的很沒原由。
他下意識的接過了茶壺,摸著有點涼,於是就順手熱了一下,然後給他倒了一杯。
還是現泡的要更好喝點,京野言皺了皺眉。
抑製住了想從自己的空間裡摸個阿薩姆出來。
然而,握這茶杯的手被人掐住,京野言第一時間護好了杯子防止茶水撒出去,抬起眼睛不讚同的看向費奧多爾,然而當他和費奧多爾對上視線,卻讓他有種被看穿的不適。
費奧多爾保持著微笑,眸色卻沉了沉,探究的看著對方。
“怎、怎麽了?”
青年的黑瞳裡迷茫之色一閃而逝,似乎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也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心裡有了答案,費奧多爾松開手,轉回頭,撐著額頭,閉上了眼睛。
半晌,發出一聲歎息。
這歎息讓京野言感覺毛毛的,照顧慣了費奧多爾,看見他不舒服的樣子,忍不住想詢問。
不過還是忍住了。
他們的關系也說不上是單純的敵人,主要是京野言之前一直沒搞明白費奧多爾想要什麽,所以那些用在他身上的算計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而且比起星盟那些看他不爽的老頭子們,費奧多爾的算計甚至說不上是惡意的。
反正京野言也沒少忽悠他。
但也不能說是友人,絕對稱不上,所以他們的關系還是挺微妙的。
莫非算茶友?
京野言不動聲色的想。
因為要配茶點,所以他對各種茶都很了解,而費奧多爾就是單純的取暖,在他們國家,紅茶和伏特加一樣,都是帶有驅寒標簽的飲料。
想的出神的時候,忽然聽到費奧多爾沉沉的說:“你恨我嗎?”
一開始京野言還沒反應過來,等他想到——從外界的視角看,修死亡的根本原因可能是費奧多爾故意指錯誤的路,然後安排白蘭埋伏。
當即怔在原地。
一時間掉馬的猜測在腦海中轉了又轉。
“什麽?”京野言十分謹慎的回答。
“沒什麽。”
仿佛之前沒問過那個問題一樣,京野言自然也不會提起。
把京野言帶過來,一直看著這些的白蘭站直身體,“言醬,既然你們已經沒什麽可聊的,我們就走吧。”
讓人完全不明白他把京野言帶來,到底是想要得到什麽。
不過既然答應白蘭的要求已經做完,京野言也不想再繼續在這呆下去,多待一分鍾就是一分鍾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