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岑苦著臉,這事要事幹了,他就真成了千古罪人,前提是人類還存在。
想到這裡,他趁著這人不注意,把手裡的寶石投了出去,然後跳起來就往外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睡一覺起來就換到了這麽個地方,但是他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裡了。
身後沒有追逐的腳步聲讓他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來不及想那麽多,只能悶頭往外衝。
空蕩蕩的長廊一片漆黑,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他的腳步聲回響,聽著怪滲人的。
快點,再快點。
絕不能被抓回去。
遠處隱隱看見巨大的雕花門,赫爾岑按耐不住欣喜,用力的推開。
光從門縫中滲進來,一直處於黑暗中的眼睛被刺激的落下淚,他擋住光,等適應之後才迫不及待的往外踏出一步。
過於猛烈的狂風拍打著他的臉,他望著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整個人像雕塑一樣僵住。
邁出的腳沒有踏到實處,門外是狂卷的暴風,腳下是看不透的雲層,從沒有一刻與天空如此接近。
但赫爾岑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如果他剛才動作再快一點,他就要掉下去了,雖然那個人很想要他,但他也可以肯定那人不會救他。
從高空墜落,粉身碎骨。
一想到自己的下場,赫爾岑就渾身發麻,難怪,難怪那人沒有追來,因為他逃不掉,他哪也去不了。
身後覆上了冰涼的寒意,有人拎著他的領子,逼迫他最後踏在實處的腳向前邁動,死死扣住門框的手也在滑落,赫爾岑看著腳下,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
他現在恨不得回身保住這個瘋子的大腿!
“我、我恐高。”赫爾岑乖巧又可憐的說。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只是繼續把他拎到外面,就像趕走一隻溜進家中偷吃的浣熊。
這種高難度姿勢,赫爾岑仍然掙扎著回身保住對方的手臂,瑟瑟發抖的cos樹袋熊,“老大,我們什麽時候開始行動?我覺得今天就挺好?”
對方似乎也被他弄的有點無語。
下一秒,一眨眼,他重新落在那個黑漆漆的大殿上,不知道什麽材質的地面似乎在往上滲著寒氣。
赫爾岑開始老實的cos鵪鶉,就算聽到冷笑也沒有動。
“看起來效果還挺好的......”
即使對方說些聽不懂的話也裝作沒聽見。
“我自有安排,這樣混吃等死的日子對你來說也很難得吧,請暫時好好享受吧。”
......
京野言消失了。
不管在哪裡都無法找到他。
陷入沉睡的人不減反增,費奧多爾用來陷害京野言的計劃反而被他利用起來,他的手裡抓住了一張王牌。
在為橫濱各種事宜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一個視頻被寄到了偵探社,署名是明晃晃的!三個字——京野言。
點開之後是一個充滿著科技感的走廊。
然後是一場屠殺,那根本不能稱之為戰鬥。
第一視角的人心情似乎很愉悅,腳步輕快,倒在他身前的有研究員,有全副武裝的保安,子.彈在到達他身體之前就被扭曲的空間纏繞,讀取,分解,碾碎,然後是看起來應該是實驗品的孩子。
一閃而過的研究室裡正在進行的實驗讓人頭皮發麻,他一路前行,似乎對這裡的布局和結構很了解,所過之處,遍地的屍體與鮮血,直到這間實驗室沒有任何其他活著的東西。
他們心裡隱隱明白了這是什麽。
“原來覆滅教團是這麽簡單的事。”
他故意把“覆滅”兩個字咬的極重,生怕他們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