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野言看了一眼林時,身上的黑袍樣式就開始趨近於林時身上那套。
……
他不想讓太宰治繼續接觸“起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引起“起源”共鳴的人。
一般會產生共鳴反應的都是與人類文明有關的東西,可能是建築,也可能是支詩歌,不過大多數都是一些書籍,怎麽說是個活人也太奇怪了,活人怎麽會和人類文明扯上關系?
未知對於當前的他來說就意味著麻煩,為了避免出現更多的問題,他隻想在太宰治之前快點解決這邊的事。
他一邊往人群中心走,一邊把“起源”舉起作為安撫躁動的人群的道具。
歸還“起源”對他來說並不難,難的是找到信標。當暴風雪出現的時候才是信標信號發射最強的時候,只有這時才能找到信標的具體位置,然後破壞掉。
現在只要再拖一會時間就行了。
就在今晚,受到林時的追蹤器刺激的信標就會提前發射信號,暴風雪會提前到來,這是京野言反覆計算得出的結論。
白袍人一一讓開了路,那個閉著眼睛一臉安詳躺在那的人出現視野裡。
黑發鋪散在耳邊,他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
那個一直被人掛在嘴邊的來自異世的祭品果然是太宰治。
聽到腳步聲,太宰治睜開眼睛,“呀嘞,你就是......”
後半句話消失在唇邊。
和那人對視的一瞬間,被無數沒有面孔的人群包圍的幻象一閃而過。嬉笑聲、竊竊私語聲灌入腦海,惡意傾瀉而下,太宰治的瞳孔放大了一瞬,理智回歸之後又驟然緊縮,強烈的窒息感讓他大口的喘息兩下,本要說出口的話變成了另一句。
“你要殺掉我嗎?”
他的聲音輕的幾乎無法讓人聽見,比起疑問,也可以說是肯定。
他心裡已經確定京野言會殺掉他了。
京野言默默的收回想把人給撈起來的手,轉而給這人套了個[死亡抹消]。
“我不會殺你的,”京野言說,“我不會傷害你。”
太宰治拉長音調:“誒——那可真是太遺憾了,與其被當作祭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果然還是死在你手裡更好吧!”
他不高興的抱怨。
京野言:“早點睡吧。”夢裡啥都有。
太宰治疑惑的歪頭。
沒有管太宰治的反應,京野言剛想繞過他,那邊的白袍人拿著一個小碗和匕首靠近太宰治。
“等等!”一個男人高聲喊道,“在儀式開始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把聖物拿過來。”
林時立馬反駁:“不行!聖物應該由這位殿下親自掌管才對,城主大人,你是想違抗神明的意願嗎?”
其他人卻沒有說話。
京野言並不奇怪,他很清楚這些人不是為了侍奉神明才聚集在這裡,他們有要得到的東西。
被反駁城主反而打成了目的一般笑了:“既然不能讓這位殿下交出聖物,那麽讓殿下留在祭品身邊,讓聖物更靠近祭品總還是可以的吧。”
周圍寂靜了一瞬,其他人交頭接耳,聲音嘈雜。
“對啊,這樣也能確保儀式的萬無一失!”
“殿下!”
“請您在留在祭品身邊吧!”
白袍人七嘴八舌的響應。
京野言回身看了這位暴風城的城主一會,點點頭,“好啊。”
沒想到會這麽輕易就答應的城主懷疑的打量京野言,心裡隱隱有點不安,但他還是伸手碰了碰藏在袖子裡的東西,陰狠的咬牙。
京野言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