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總覺得哪裡有點違和感,但是真的去分析卻得不出什麽結果的奇怪。因為無法分析出更多的東西,他的目光落在唯一看起來正常一些,靠牆坐著的那位客人身上,穿著普通的白襯衫,看起來應該是周圍哪所中學的學生。
少年的手指白皙纖長,連學生常有的繭子都沒有......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
不只是學生用筆的繭子,那個人的手就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的手,任何過度摩擦留下的痕跡都沒有。
難道是哪個家族的繼承人?
因為鈴木財團的寶石展的關系,這種猜測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正摸著下巴思考的時候,那個少年突然轉了過來。
工藤新僵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不再盯著那個少年看。
心裡卻有點懷疑。明明這個少年應該沒什麽問題才對,但是剛剛被看的那一眼,工藤新一後背莫名一涼。
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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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野言面無表情的把臉轉過來。
他就說怎麽感覺一直有誰盯著他,原來是剛進來的幾個國中生。
既然不是敵人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就這麽等了一會,店員小姐還是沒有出來,卻一個帶著眼鏡做糕點師打扮的男子卻從裡面跑出來,他不好意思的問店裡的客人:“那個,請問大家有沒有看見山田小姐?我剛才給她發消息問還有沒有其他新的訂單,但是她一直都沒有回應我。”
“那位店員小姐嗎?”毛利蘭問道,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她才說,“山田小姐說要去取栗子蓉蛋糕,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了。”
男子一聽說栗子蓉蛋糕,臉上一瞬間表情變得很古怪,像是害怕還是什麽的,他勉強的笑著說:“但是,今天的栗子蓉蛋糕已經賣完了。”
店裡的客人們這下也察覺出事情不太對勁,但還沒等有人開口詢問,一聲女人的尖叫從店裡櫃台後面只有工作人員能進去的地方響起。
“發生什麽事了,吵死了。”一個中年女子從糕點師的身後探頭出來,很不耐煩的說道。
“山田小姐不見了。”糕點師嘴唇顫抖的說。
那個中年女子狠狠的帶著警告瞪了一眼糕點師,然後大聲說:“她本來就是臨時工,還這麽不負責,我要開除她!”
尖銳刺耳的聲音,像是能穿破房頂。
糕點師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只是把頭偏向一邊,保持了沉默。
一個女孩從裡面氣喘籲籲的跑出來,嘴唇顫抖著說:“山田小姐......山田小姐倒在倉庫裡,已經沒有呼吸了!”說完就直接癱軟在地上。
京野言按動著手機的手指突然停下,抬頭看向這家店裡的三個人。和店長對視的時候,眨了眨眼睛。
“蘭,報警!”工藤新一喊完就立馬往後面跑去。
坐在一邊的那位銀發的和服男子皺著眉開口:“亂步,我們去看看。”
“我知道了。”江戶川亂步也站起身跟了過去。
見狀,沙發那邊的茶發的少年小聲的在貓咪耳邊問:“有什麽不對嗎,貓咪老師?”
這麽奇怪的行為,然後那隻白白胖胖的看起來就像玩具一樣的貓咪居然真的開口說話了,“小心,那幾個人的身上纏著很重的怨氣。”
這裡是橫濱。尤其是港黑舊首領的殘暴統治的陰影還沒有褪去,想要軍警出現,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也要等明天白天的時候才可能了。
果然,報警並沒什麽結果,雖然承諾了會處理這件事,但是並沒有答應現在就過來,軍警們也怕又是一場陷阱。以前就有人用這樣的理由把軍警們騙過來,他們到了才發現是黑手黨之間的火拚,被人利用轉移視線,死傷慘重。
眾人都順著櫃台後的門進去,穿過不太長的木質走廊,裡面是一個普通的日式庭院,庭院的右手邊就是儲藏用的倉庫,從敞開的倉庫大門果然見到倒在血泊裡的山田小姐。
跟過來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見此發出低呼。
那個中年女子也就是這家店的店長視線從死者的身上移開,完全不敢看個方向,很驚恐的樣子。
“亂步,怎麽樣?”福澤諭吉問道。
江戶川亂步一邊嘟囔著“知道啦”一邊戴上了眼鏡。
那邊的工藤新一從死者的頭髮上發現了一點栗子奶油,在一邊的桌子上還擺著半袋剝好的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