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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面前的這個人,還是那個聖,對世界來說都是危險到不該出現的存在,這就是太宰治的決斷。
“就這麽死掉,也是一件浪漫的事吧。”甚至還有心情說出這樣的話。但那雙鳶色的眼睛裡卻仿佛厭倦了一切。
然後,那個被他拉著的人突然笑了一下。
......
京野言被氣笑了。
感受到風暴裡的信標位置,他在傾倒的瞬間調轉了兩人的位置,掐住太宰治手腕的一處凹陷,讓他松了手,然後一腳把人踹了回去。
反作用力下自己和起源虛像一起跌進風暴中。
對上太宰治不可置信的眼神,京野言得意的笑了。
想死?不可能的。
這個世界怎麽會有比他指揮系同學還狗的存在!京野言咬牙想道。
在被完全吞沒之前,京野言忍著被無數風刃刺在身上的疼痛,堅持把自己想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心裡一陣暢快,他一頭扎進了風暴。
......
“有我在,你就永遠也無法死亡,太宰治。”
被風割裂的身體留下一道道血痕遍布全身,血線順著風的軌跡幾乎將周圍染成一片血霧,即便如此,那個人還是堅定的對他說出了這句話。
明明目的最終還是達到了,除了他還活著這一點,一切都和他計劃的沒什麽不同,但太宰治的心臟卻被緊緊捏住一樣。
他腦子一片空白的向下看去,那個人的身影已經完全被吞噬,怎麽也看不見。
他僵直著,手下意識收緊。
暴風雪還在繼續前進,身後的白袍人見此顧不上其他,慌張的丟掉手中的武器跑走了。
他的手扶在石磚上,任由霜雪一點點蔓延全身。
隨著體溫的流逝,對外界的感知也變得模糊。
“為什麽要活著呢?”
意識也開始模糊的時候,寒冷突然褪去了,身體開始回溫。
眼前的世界又開始清晰?在他的面前,暴風雪的中央無形力場瞬間擴散,風暴凝滯了一瞬,然後眨眼間被蕩平。
太宰治動了動僵硬的手指。
在世界之下,另一個世界的影像重疊在一起。茂密的樹林穿插在鋼筋鐵骨的高樓之中,汽車行駛在冰海雪原之上,朝陽鋪灑在海面,那是——橫濱。
......
一陣又一陣的電話鈴聲響起,京野言面無血色的從床上坐起來,眼神放空的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終於無奈的接起了電話。
“阿言,首領要見你。”電話裡西村岡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樣說道。
“......我不是才見過沒多久嗎?”頭疼的要炸開的京野言略帶崩潰的問。
“這話說的,首領頻頻召見你是好事,證明阿言你受重視啊!”西村岡亢奮的好像受到召見的是他而不是京野言一樣,“而且幹部們都到了,好像出了什麽大事!”
“......我知道了。”
最後京野言還是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隨手把沙發上破碎的西裝丟掉,然後就出門了。
之後還得找時間再申請一套新的。京野言恍惚想到。
到達港黑的時候,早早就有人等在那。
遠遠的京野言一眼就能認出太宰治的身影。見到他過來,幾個站在太宰治身邊巧妙的守住了所有可以逃跑的路線的港黑成員恭敬的彎了彎腰。
一看見太宰治,京野言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腎,一陣幻痛。
“早上好。”太宰治態度很好的打招呼,然後走過來湊近訝然道,“京野君看起來好像很疲憊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