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這是怎麽了?”昨天帶隊的小隊長見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
京野言艱難微笑。
他難道會說自己回憶《痕跡分析導論》回憶了一整晚嗎?不可能的。
“啊,對了,那個你一直很崇拜的織田作之助,他今天的任務搭檔還沒有定下來,你要和他一起嗎?”小隊長抓了抓頭髮。
第14章做小嘍囉的第四天
這位神奇新人崇拜織田作,是全後勤組心照不宣的事。雖然已經收斂了很多,但是這位面對任何危險都面不改色的新人確實在打聽織田作之助的消息。
有的時候大家還在心裡嘀咕,織田作之助到底有什麽好崇拜的,就因為組長吹的那幾句話嗎?醒醒,那都是忽悠人的!
那個男人的表現還沒有這位新人自己表現突出,大家都在打賭上面什麽時候會把他調走。
不過因為說到底還是受了京野言很多照顧,所以再不理解大家還是願意幫他一下。
一說這個京野言瞬間清醒了。
“要!”
鬼知道他這段時間追著太宰治整個橫濱跑了多久。這家夥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自殺的次數直線上升,花樣百出,地點也變幻莫測。
如果有人問的話,京野言甚至可以自豪的說,自己為太宰治上過山、下過海,雨夜奔襲都是小事,最怕這人站在交戰中央,雖然大多數人槍法菜的一批,人均描邊大師,但就怕萬一。
“如果再不解決太宰治,我可能就要先走一步了。”京野言滄桑的說。
[都說了讓你直接問了,這麽累幹什麽?]
“太宰治?”京野言一臉冷漠,“如果他跟我說實話,我當場就跟他姓。”
雖然沒有更近的接觸,但是通過暗中觀察,京野言更確定自己絕對不能讓太宰治知道他的目的。
沒有這麽把弱點送上門的道理。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描述太宰治,京野言腦海中第一個出現的詞就是“割離感”。
自我與自我的陰影相割離,與世界相割離,與俗世的一切規則相割離。
真實浮出皮囊之後,所有的不容於世最後都走向了自我毀滅的結局。
[唔,不太明白。]
那會京野言正靜靜的站在高樓之上看著下墜的太宰治。夕陽潑血一樣染紅了天空。對於主考的疑問,他只是無聲的笑了笑。
他告訴主考:“太宰的日語諧音為‘墮罪’,但是他到底犯了什麽罪呢?”
主考理所當然的回答不上來。
京野言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說起了其他的東西。
“當你直面現實的本質的時候,就不得不承受遠超於常人千百倍的痛苦,”收回視線,京野言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就輕松起來,“這大概就是太宰治這樣選擇的原因吧。”
[人類實在是太複雜了。]
京野言同樣苦惱的肯定道:“就是啊。”
這樣的太宰治會老實的回答京野言的問題才是見鬼了。
......
“你......”
“什麽?”蹲在這個紅頭髮的男人身邊,聚精會神的觀察著他,一聽到他開口,京野言就有想掏出紙筆記筆記的衝動。
整個任務過程中,新分配的小搭檔視線全程都沒離開過織田作之助的身上。對上少年的那雙閃閃發光的眼睛,終於不得不承認最近的傳言大概是真的。
這個叫京野言的少年真的崇拜他。
織田作之助苦惱的抓了下頭髮,“我其實沒有西村說的那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