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京野言才發現自己一直都握著刀。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是嘛,我是這樣的啊。”
一直靠著樹乾的身體站直,準備離開的腳步卻停下了。
一個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哦~好巧呢,竟然能在這裡遇見京野君。”他少年般稚氣的望著京野言。
有一瞬間,京野言突然覺得,這個少年,太宰治一直在向他追問什麽,他那樣迫切又熱烈地——到底是希望他說出什麽答案呢?
好像明白了什麽,但是又好像什麽也沒明白。
京野言走到太宰治面前,以一種絕對理性且客觀的眼神注視著他。
“太宰君......”京野言似是在思考什麽一般說。
“怎麽了?”太宰治似乎對京野言要說的話很感興趣,微笑等待著。
京野言的手慢慢的伸向太宰治,在他身體僵硬的時候,又把手伸平,劃過他的頭頂平移到自己這邊。
“比我高一點。”
“......誒?”
太宰治本來繃緊的身體驀地舒展開。他的臉上寫滿了疑問。
“不錯嘛,太宰,”京野言一臉深沉,沉著聲音說,“但是沒用的,終有一天,我會超過你。”
“哈——?”
京野言又往前邁了一步,這下兩人角尖貼著腳尖,彼此都能把對方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板著臉,“松懈的話你就輸定了,不會吧,你不會想輸給我吧——太~宰~”
趁著太宰治還沒反應過來,京野言從他身邊走過。擦身而過的瞬間,唇角向上翹了翹。
一聲輕笑的氣音淹沒在身後密集的槍聲和一聲轟響中。
讓人懷疑那是否為自己的錯覺。
太宰治立馬轉身,握拳,表情憤憤,“你那是什麽惡心的叫法啊!混蛋京!野!”
京野言雙手插兜,走路帶風,凹住了自己的造型。
真男人才不回頭看爆炸。
被重力壓出的巨響也一樣。
至於太宰治到底想要得到什麽答案......誰管他呢。
京野言本來像是被什麽壓住一般沉重的身體,一下子就輕松起來。
森鷗外想讓中原中也加入港黑,那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哪有剛把人弄出虎坑又送到狼窩的道理,京野言有很多辦法可以讓中原中也光明正大行走在陽光一百,不用在懼怕任何人的算計。
但是架不住中原中也攔都攔不住的往坑裡跳。
“為什麽啊!”
晚上下班,京野言帶著自己的小弟和中原中也的小弟一起去了酒吧。
等回過神的時候,中原中也已經在港黑裡了,理所當然相當受森鷗外的重用,現在整跟在尾崎紅葉身邊。
果然不應該放手讓太宰治去處理中原中也的事情。雖然這麽想,但京野言自己也清楚森鷗外絕對不會同意讓他去處理跟中原中也有關的事,他們兩人的關系,森鷗外會懷疑京野言會放水也很正常。
因為京野言確實不會老老實實把中也拉進港黑。
“你自己也在港黑,卻不讓我來?”中原中也直接點了一整瓶紅酒。
“你真的想好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