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第一反應是有點驚訝:“A區可是最早一批確定坐標的世界,怎麽會還開著信標投放程序?”
“這就是軍部的事情了。”京野言舉起手裡軍部的標志給林時看了一眼。
提起軍部,林時就不太敢問下去了,就軍部那個作風,基本已經到了聞風色變的程度。尤其是跟他同一屆的那幾個已經在軍部待過的人......簡直就是貨真價實的瘋子。這種時候知道的少一點,到時候如果真出了什麽事情還能把自己往外摘一摘。
“我知道了。”
“核心院的地圖和路線之後都會發給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林時。”
即使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對面的殺氣,林時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點頭。
掛掉電話之後,京野言手用力一攥,那個軍部的標志就碎掉了,光點簌簌地落在地上又消失。
只是一個虛像而已,軍部才不會放心的把這個留在他手裡。尤其是那個男人,防他防到恨不得給他拴上鏈子。
正好趕上紅燈,京野言一抬頭,馬路對面,一個穿得很厚實的少年對他笑了笑。
這個裝扮跟蘭堂先生有異曲同工之處,總之就是畏寒。
綠燈閃爍,京野言沒太在意的走過去,兩人錯身的瞬間,那人好像又對他笑了一下。
到了馬路對面的時候,京野言心下有一點違和感,他往身後看了一眼,街道上的車川流不息,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壓下那一瞬間的不適感,京野言趕到酒吧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已經到了不知道多久。
“抱歉,我遲到了。”他坐在織田作之助旁邊,向酒保要了一杯果汁。
明明之前並沒來過,但是對於這樣奇怪的要求,酒保也沒有什麽異議,一副見過大風大浪的樣子。
“最近工作還順利嗎?”京野言問。
兩個都稱不上是年紀有多大的人,像那些年長的上班族一樣的聊天。
“還是老樣子。”
“織田先生叫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沒錯,這次是織田主動約的京野言。這樣的事還是挺少見的,因為織田作之助並非那樣主動的人,所以京野言十分好奇他要說什麽。
織田作之助注視著自己手中的酒杯,問:“你覺得太宰是個怎樣的人?”
竟然是這樣的問題。
盡管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問,但是稍微一想就知道,在別人面前吐槽他的友人,這種事做出來就太沒腦子了。他絕不能當著織田作之助道的面說太宰治的壞話。
定下這樣的基本原則之後,京野言要做的就是不著痕跡的誇一下太宰治。
這樣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是個單純的人。”
織田作之助倒抽了一口涼氣,握著自己杯子的手顫抖了一下。
這得多深的濾鏡啊......
“你真的這麽覺得嗎?”
“誒?難道織田先生不這麽認為嗎?”京野言皺著鼻子。
“窺透人性,因而厭倦,”京野言疑惑的歪了歪頭,“對此完全不加掩飾,還稱不上是單純嗎?”
“如果他能學會妥協和偽裝,那就當不起這個詞了。”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織田作之助用力握了一下手,“是......這樣嗎?”
“而且很聰明,還長了一張超——加分的臉。”
織田作之助突然有一種身邊的人很好騙的感覺,畢竟是一張臉就能搞定的人。他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麽勸他。
隻好說:“太宰很討厭和自己很像的人。”
這個不重要,但是京野言眼睛亮了起來,“那麽他喜歡什麽樣的人呢?”
織田作之助的心情更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