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太宰也沒睡,京野言努力的想著要說什麽。
“太宰,你討厭我了嗎?”沒想到自己竟然問出這個問題,京野言自己都有些驚訝。不過這確實是他一直不明白的事。
為什麽幫他殺掉了敵人,卻會不高興呢?
隔壁只有平穩的呼吸聲,就在京野言以為自己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他聽到太宰治似乎在思考什麽一般說:“你說過你把他當作朋友,可他卻不是這麽想的......”
“為什麽事實卻又是另一個樣子?”
口中說著是朋友的人毫不猶豫的殺死了自己的朋友,沒有承認的人卻自願送死。口中說著為和朋友決裂而悲傷,轉身卻又為殺死朋友使盡計謀。
何等的、可怕。
“什麽樣的?”京野言完全摸不著頭腦。
黑暗中,太宰治隻覺得自己被寒冷包圍,無法動彈。
但是這下太宰治是真的不回答他了,留下又多了一堆問號的京野言。
就像隻貓一樣,敏感又難以捉摸。
京野言覺得這不合理,沒有貓一般柔軟的皮毛和嬌軟的聲音,卻要得到同等的寵愛?
想到這裡京野言思維停滯了一下。
好,好像也沒什麽問題,就連這一點也和貓咪的性格一樣。
——絕不會有貓覺得自己不夠可愛。
......也太自信了吧。
本來還有些煩躁的京野言,心情一下自就轉變成了無奈。
京野言沒有睡,而是熬到了半夜,才起來摸到了太宰治的身邊。
[哼,剛才不是還很瞧不起及格的嘛。]
(我幫你驗證一下,看看這個方法行不行。)
京野言動作極慢的俯下身,把手撐在太宰治的枕頭邊,另一隻手緩緩向下探。他死死的盯著太宰治的臉,好像這樣太宰治就不會睜開眼睛一樣。
這大概就是做賊心虛的感受吧,本來就算光明正大的要求看一下也沒什麽的。
京野言的手從空中緩緩落下,剛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躺著的人,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在黑夜裡,十分詭異。
氣氛就這樣尬住了。
太宰治忽然展開一個笑容:“怎麽了?難道說,又是一個人害怕了?”
“是,是啊。”
太宰治往邊上讓了讓,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要一起睡嗎?”
“不用了。”京野言怕自己就再也起不來了,依照太宰現在對他的好感度,這太有可能了。
“不用客氣,”溫和的說完,太宰治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還是說,你有別的目的?”
確實動機的不純的京野言硬是板住了臉上的表情,“你想多了。”
說完,京野言轉身就把自己的單人床推過來和太宰治的並到一起。
“我的意思是,我們不用擠一張小床,這樣不是更好。”
“不愧是京野。”太宰治感歎道。
不知感慨的是拚床的事,還是其他的。
京野言就裝作聽不懂他的話,躺在床上,伸手把他按躺下,順手把被子給他蓋上了。
“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