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現在這樣對言一君,即使是轉世也足夠冒犯,他相信言一君不會成為溯行軍,如果他成為了溯行軍,一定是因為那才是正確的道路。
時之政府裡經歷過戰國時代的刀劍太多了,和繼國言一作對,過往的經歷讓刀劍們實在升不起反抗之心。
那是......希望,是比光還要耀眼的存在。
“長夜漫漫,黎明終將到來。”三日月宗近悠悠的念道。
金色的光環停留在中間,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
在場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要是真的成為敵人的話,雙方都有些無所適從。
加州清光什麽都不知道,只是覺得高興,“太好了,京野君。”
京野言剛舒展了眉眼,異變陡生。
從下到上,一瞬間,光圈綻開紅光,刺耳的警報聲同時響起。
加州清光撲到那台儀器上,上面顯示的數值已經嚴重的超過機器能檢測的上限。
他不敢置信的仰頭看京野言。
京野言和幾個付喪神茫然的對視,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之後,屋子裡響起了叮叮當當的拔刀聲。
本來計劃著逃跑的京野言無辜的舉起雙手,“我真的和什麽溯行軍沒關系!”
[如果考生把手裡的刀放下,或許更有說服力一點。]
不只付喪神,京野言也第一時間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對與戰場為伴的人來說,隨時做好戰鬥準備只是本能而已。
加州清光的額頭冒出一層薄汗,糾結了一下之後果斷的對著一個按鈕拍了下去。
警報聲停止,刺目的紅光衝轉變為平靜的金色。
“那個...坐下來談一談吧,京野君不是壞人。”加州清光嘗試著勸說。
關於自己和京野言對抗“天”的事,不管怎麽看也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事情,見識過“天”的恐怖,加州清光連提都不怎麽敢提這件事。
同伴們也隻以為他陪在一個人身邊一段時間,是因為想要給自己找個主人。
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之後,藥研和三日月竟然表現出異常的冷靜,在和京野言對視片刻之後,又重新坐回刀到了座位上。
藥研解下刀放在自己面前,平靜到詭異的說:“這次又是為了什麽?”
“什麽...意思?”
藥研盯著擺在面前的刀,仿佛能把這把短刀看出花來,“世界要毀滅了?”
“沒有?”京野言不確定的說。
想想自己作為地龍神威好像也沒幹什麽,這個答案就沒有那麽不確定了。
但是聽到京野言的回答,藥研並沒有真正的放下心,他神色複雜的抬起頭:“一直都是這樣,你腦中考慮的事,我完全搞不懂。”
藥研的眼中漸漸彌漫上一絲悲意。
“現在,你到底在想什麽?”
被人這麽說,京野言感覺有點不自在,但是他也很無辜啊。
“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見刀劍們沒有開打的意思,京野言也坐下來,誠懇的說。
不管他在心裡怎麽猜測,在此之前他確實不知道時之政府和溯行軍的事。
藥研仿佛隱忍著什麽一般開口:“能悄無聲息的計劃著自己死亡,你的話——”
“藥研,”三日月宗近攔住了他,“或許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京野言拿起那個儀器,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羅盤。
一到他手裡,指針就瘋狂的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