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野言收攏翅膀,一翻身把太宰治壓在牆上,冷著臉說:“我說過的吧,你逃不掉的。”
太宰治的視線掃過翅膀,露出有些難看的笑容,“阿言。”
京野言皺起眉,“現在知道心虛了嗎,混蛋!”
用翅膀將兩人攏住,仿佛將兩人所在的空間從世界割離開來。
雨滴淅淅瀝瀝的下著,將頭髮打濕成一縷一縷的。
但是京野言顧不上處理自己的頭髮還有衣服,他緊緊的盯著太宰治試圖從他的眼睛看透他內心的想法。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突然像是自暴自棄一般,帶著一種對自己厭惡到極致的表情說:“我不能讓你死。”
“......誒?”完全沒想到的答案,
“阿言,你會死的。”不只是現在。
京野言聽的滿臉問號,怎麽突然就給他下死亡判決書了?
看著京野言迷茫的臉,太宰治勉強讓自己露出一個笑臉,“你知道黃昏教團嗎?”
當然知道了,這不是他之前為了搪塞太宰瞎編的麽。
“黃昏的意思,是諸神的隕落,你以前在的地方就隸屬於黃昏教團。”
然後京野言就雲裡霧裡的聽著太宰治解釋他為什麽陷入了必死的局。
黃昏教團為了喚醒全知全能的神,派出其他神明來殺他,如果他不反殺就只能被神明殺死,如果反殺回去,被他殺死的神明就會和他的身體融合,至高的主神將在他的身體裡蘇醒。
他是京野言,卻也不是京野言,他是絕對公正的第三方,萬物的原初。
擁有人類的記憶,卻不會再擁有屬於人類的情感。
這在認識的人眼裡和意識被湮滅有什麽區別?
這種關系和中原中也與荒神的關系很像,區別在於京野言並非控制裝置或者容器,而是至高神本身,那些被作為祭品的神明其實也是京野言的一部分。
這是一個龐大又複雜的體系,黃昏教團基於此完成了複蘇神之榮光的計劃,將世界重新歸於神的掌控。
有著這樣的想法的人除了狂信徒外就只有神明,渴望著回歸牧羊人統治的羔羊,成為了羔羊的叛徒,所以黃昏教團裡還有著數量不小的神明。
是人類輕易無法對抗的力量。
......
京野言顫了顫(瞳孔地震。
太宰說的內容他很熟悉,但是合在一起就讓他腦袋都開始發暈。
雖然之前在森鷗外那裡看到過殘缺不全的資料,但是怎麽也沒想到太宰這裡竟然還有個完整版的???
霎時間,一股熱氣湧上頭。
[哦,這就是為你補充的背景,身份的合理化。]
京野言:......
要問的話就是後悔,很後悔。
張了張嘴想解釋,卻被主考打斷。
[你不能否認,不然就是在否認你自身的存在。]連自己都否認了自己的存在,那不是就在等著從這個世界消失,跟自.殺也沒什麽區別。
京野言被氣笑了。
這下還真就得把這個劇本接下了麽。
不能否定自己的劇本,他就隻好說:“我真的不會有事的!”
但是很顯然,太宰治根本不可能被京野言的一兩句話安撫下來。
害怕失去,害怕面前的人有一天冷眼看著他從天台墜落,沒有任何波動。
害怕...他再也不會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