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前的青年板著臉,翻動著手裡的文件,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木之下弱弱的說:“京野大人......”
當那些傳言出來的時候,木之下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還小情人......不要命了嗎!
要、要當,也是他給京野先生當情人!
京野言冷笑著合上文件。
雖然他能用幻像把木之下的外形變成森鷗外,但是假的就是假的,一旦接觸很快就回暴露,所以“森鷗外”這段時間就要低調一點。
但是他不能無緣無故就深居簡出了,所以京野言準備的理由是——森鷗外在與其他勢力接觸,想要謀劃什麽,至於謀劃的是什麽,就隨他們去猜了。
結果......
戀愛腦嗎這些混蛋!
“您消消氣,我回頭就好好教訓一下他們,讓他們不敢再胡說。”
京野言涼涼的盯著木之下:“你去製止不就相當於間接坐實了這個傳言嗎?”
木之下一點都沒停頓的彎下腰:“是我考慮不周了。”
京野言:“......”
他按了按額頭,擺了擺手,破罐破摔的說:“現在也算是達成了目的,就暫時先這樣吧。”
森先生那邊的事很快就有了進展,這件事本身隱藏的很深,但是不知不覺間,京野言手下的勢力已經變得很龐大了,像是扎根於土地的樹根,織成了一張細密的大網,也因此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從文件中抽出一張紙,紙上清晰的寫著【異能力:彼岸書】。
很少有人見過這個異能力使用,所以也沒有人能描述出是什麽樣的,不過現在京野言知道,這樣的異能力會使人昏睡不醒,具體的條件之類的倒是不清楚。
不過只要知道這位自稱赫爾岑的青年是個俄羅斯人,那麽幕後操縱者是誰就很清楚了。
京野言幾乎立馬就聯想到了之前的寶石案,最近森先生接觸過的和他有關的東西就是那塊寶石了,再往前還有還有港口貨物的劫持案,和在幹部A的賭.場莫名其妙燃起的大火。
如果不是劫持案裡被供述的指使者是彭格列,森先生就不會送寶石過去試探那邊的想法,如果寶石沒有被盜,森鷗外也不可能接觸到寶石。
在他默默織網的時候,獵人也同樣將槍上了膛。
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踩入了陷阱。
怎麽感覺......
“還挺有趣的。”
第169章指揮的第五天
溯行軍大本營的坐標暴露出去,雖然引起了一時的混亂,但由於多年都處於戰時狀態,他們很快平靜下來,開始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爭做準備。
轉機在溯行軍檢測到了時政的大本營的坐標,大家半斤八兩,溯行軍也就不算落於下風。
軍議室裡,木製結構是不管放在哪裡都會讓年輕人嫌棄的陳舊氣息,而坐在軍議室裡的人看起來要比這些木頭還要古樸,只是坐在這裡,淺井拓也就已經感覺呼吸困難了。
“要老夫說,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攻入時政的大本營,一舉拿下這場戰爭。”——這是主戰派。
“當務之急還是線處理坐標泄露的問題,找出那個隱藏在我們之中的叛徒。”——這是保守派。
在這兩邊吵出個結果之前,淺井拓也這樣憑借實力坐到這裡的人,完全插不上話。
因為他們是溯行軍的刀,是馬前卒,怎麽可能讓他們來左右這些大人物的想法呢?
快要忍不住打哈欠的時候,坐在前方一直沒有參與爭執之中,看起來沉穩多了的男人合起手上的蝙蝠扇,一直把守著出口的士兵接到暗號拔出刀,一時間,冷兵器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
“淺井家主,你這是什麽意思。”之前主張先抓內鬼的老者,即使刀架脖子上了也沒有慌亂,雖然他這麽問,但其實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淺井家主在這一眾老頭子裡過於突出了,得益於貴族家裡對基因篩選過後留下的美貌,站在那裡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扇子敲打著手心,淺井家新上任的家主似笑非笑的看了老者一眼,輕描淡寫的說:“你老了,辦起事來也縮手縮腳,你們都忘了嗎,我們是時間的溯行者,是歷史的叛逆者,我們從一開始就是走在刀尖上,稍不留神就會被貫穿,又哪裡來的保守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