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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決黃昏教團最好的辦法就是送死。
在劇本上的設定裡,京野言還不能自己動手,而黃昏教團的覆滅最好在所有人的見證下,這樣的話就只能借助別人的手去做這件事。
琴師在所有人的夢裡埋下了貪婪的種子,以神聖之血作為根基創造的傳說,令死者複生的寶物絕對能勾起所有人心中的惡念。
港口mafia的保護十分嚴密,但是也不是毫無機會可尋。
突破點正在京野言本身,黃昏教團想要得到他,是因為他的特殊性,而這種特殊對其他人來說也極具誘惑力,只要讓港口左右支絀,自然就無法保護京野言。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用心琢磨怎麽搞死自己的人,人類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
擺出猙獰表情的京野言一下子恢復了原狀,生無可戀的說:“我能有什麽辦法,“戶口”上就是這麽寫的,不然我還去找[天]說之前我都是騙你的嗎?”
不弄死他才怪。
他靠在椅子上,轉著筆,陷入思考中:“演都演了,就演好一點吧,要是被拆穿了,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嚴重。”
所以不管是琴師還是京野言自己都要完成好自己的角色。
“所有的安排都在掌控之中,不管是我,還是琴師都會竭盡全力,不會有任何保留。”
只要按照計劃走,琴師這個馬甲就能安安心心的下場了,阿修羅王也一樣。
這樣搞事的琴師最後會在所有人的圍攻中死去。
然而,想要引得橫濱所有勢力的圍攻,琴師本身就得是個值得他們大費周章,不團結在一起就不行的存在。
這種存在一看就不是正派角色,作為反派,如果像京野言一樣正氣凜然肯定不行,不過正好,乾達婆王本來就是毀了半個世界的暴君帝釋天那一方的,原本就不是什麽好人。
主考心情複雜的數據都卡殼了。
[正氣凜然......考生是認真的嗎?]
感覺主考在內涵他,京野言板起臉說:“當然,我怎麽說也是正規軍隊的指揮官啊,唔......為了星盟!”還像模像樣的喊了口號。
[一點都不走心。]
換做星盟的其他人,口號喊的都是慷慨激昂,一身正氣。
到了考生這裡,就只剩下了漫不經心,他甚至都懶得掩飾這種漫不經心,還能在裡面聽出幾分嘲諷。
如果是他當初軍訓的教官看見了,大概拳頭都硬了。
雖然說劇本都安排好了,但是要被所有人相信,還得慢慢鋪線,在此之前京野言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之前那個寶石案,組織的眼線得到了新的情報。
正常來說,京野言是不會不插手這種案件的,港口遭到的襲擊和貨物盜竊搶劫之類的事,一周沒有四次也得有泡次,通常都沒引起什麽波瀾,就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如果不是森鷗外特意交代,本來這樣的事也落不到他手上。
不過寶石也已經追回,這件事應該告一段落了才對。
但是,那個殺死了證人的犯人在被審訊期間服毒自.殺了,留下了遺書,大意就是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希望了,賠不起港口的損失,所以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
聽起來合情合理,但是在京野言看來這裡面問題很大。
首先,一個沒什麽背景的人清楚的知道港口準備送給彭格列的天價寶石停留在橫濱港的時間、地點,還有看守人員輪換這些情報,是不可能的。
港口的口風還沒松到這種程度。
而且雖然只見過一面,當時那個女人正捂著臉痛哭,但京野言注意到,即使在這樣的打擊下,哭了那麽長時間,這位小姐的口紅都還完好的停留在嘴唇上,不管是抿唇還是咬唇,口紅都早就被蹭掉了,雖然看起來楚楚可憐,但是她的臉太乾淨了。
一位戀人死亡,沉浸在悲痛中的女性真的有心情留意自己臉上的妝容嗎?
當初京野言並沒有在意這一點,因為亂步還在,無論這個人在隱藏什麽,都瞞不過亂步的眼睛。
而現在,這點就成為了佐證這位小姐不可能自.殺的關鍵性證據之一。
在偷走港口的寶石之後,又剛殺了人的情況下,明知道自己的處境並不安全,還是會注意妝容,也就是說這是個心理素質非常好的人。
根據這些信息能大致的勾勒出一個強硬、自信且思維縝密的女性形象,甚至聽說在被抓住審問的時候,她也維持住了基本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