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打算用來保護京野言的異能力,現在卻用來欺騙他。
谷崎潤一郎的臉色不太好,大家沒有懷疑過亂步先生的話,但在真相呈現在眼前之前,總是抱有僥幸。
原來那個把情報傳遞出去的那個人,真的是京野先生。
“為什麽,京野先生?”
沒能接住“細雪”,京野言也沒有收回手,接住了從縫隙滲出的一束月光,連飄蕩在空氣中的灰塵都發著光。
他輕柔的笑著,就像什麽都沒變一樣。
“既然是由我開始的,那麽由我來結束,不好嗎?”
“什麽意思?”
他偏過頭來,谷崎潤一郎從沒有一刻覺得他這樣溫柔。
“就是我不能再與大家同行了的意思。”
怔怔的看著他,谷崎潤一郎下意識的後退。
這是抗拒的表現。
不、不對,京野先生才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溫柔又冷酷的表情。
明明就是熟悉的臉,卻讓人感到了陌生。
那裡站著的,是一個披著他們朋友的外皮的陌生人。
“你是誰。”谷崎潤一郎警惕的問。
京野言頓住了。
一時也有些迷茫,不知道谷崎怎麽問出了這麽個問題。
應該怎麽回答呢?
亂步還站在那裡,認識了這麽長時間,京野言已經對名偵探的敏銳和觀察力有了深刻的認識,想要騙過他不容易,但名偵探也有弱點。
他總是輕易就能獲得答案,但是人的情感是沒有答案的。
如果從邏輯角度分析,京野言會有很多破綻和漏洞,他的行為處處都是不合理之處,但被能情感吞噬支配的人是無法被邏輯解析的,所有的行為會變得合理。
想要讓人忽視一張白紙上的黑點,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整張紙染黑,如果處處都是破綻,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就是沒有破綻。
京野言感覺自己就像是上了石油的老舊器械,突然運轉飛速,思路無比清晰。
在其他人眼中,青年向來堅定的眼中被迷茫覆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但那種迷茫隻持續了很短暫的時間,他的眼中多出了荒疏的情緒。
那種刺眼的笑容又掛在了他的臉上。
“為什麽問這麽奇怪的問題?”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自然,卻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阿言,”江戶川亂步說,“為什麽背叛我們?”
直白的點破了眾人都逃避的現實。
“為什麽......”京野言苦惱的說。
“不如先從你奪取港口mafia來說。”
京野言輕聲說:“背叛是事實,現在再來追究理由,還有什麽意義嗎?”
福澤諭吉望向京野言,他還記得這個人和他說森鷗外因為赫爾岑的異能力陷入昏睡的樣子,這件事他還沒告訴其他人,即使抓赫爾岑也只是私下進行。
因為當初說好了要保密。
現在看來......那個時候就在騙他嗎?
福澤諭吉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