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麽都沒說,看著熟悉的身影消失在眼中。
......
京野言走出一段距離之後,直到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追上來,他才松了口氣。
還沒高興多長時間,許久不見的警報就響了起來。
他看著一片通紅的警報站在原地呆了一會。
刺耳的聲音有越發尖銳的趨勢,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額頭青筋跳了跳。
他沉默的關掉了界面,轉身往回走。
“太!宰!”
......
木之下拿著毛巾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敲了敲門。
“進來。”
“打擾了。”
推開門之後,就看到了坐在桌邊渾身濕淋淋的青年。
自家老大鐵青著臉,全身濕透了從外面回來,嚇得一眾部下像個鵪鶉似的縮在角落,試圖降低存在感。
只有木之下敢去取毛巾遞過來。
京野言接過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問:“剩下那些人怎麽樣了?”
“前車之鑒,他們還不敢有動作,不過我們還派人盯著,流言已經散布出去,想必用不上多長時間,他們就要按捺不住了。”
以尾崎紅葉為首的舊首領死忠派大多都叛逃出去了,剩下一些搖擺不定的,還有一些從先代開始就留下的高層。
目前為止這些人的動作都在老大的預料之中。
只是有一點木之下想不明白。
既然已經從先代的時候就背叛過,那些高層這個時候為什麽又想起對森鷗外的忠誠,不肯臣服。
這不是擺明著要老大把他們除掉嗎?
“先代的殘暴統治逼迫他們不得不選擇新的首領,不然想要活下去都成了問題,老頭子們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以為自己在港口mafia裡有多重的分量,想要逼我讓出更多的好處來,”京野言嗤笑一聲,把毛巾扔給了木之下,“要不是一直都很安分,就算是森先生恐怕都忍不住處理掉他們了。”
“原來如此,看來有必要讓他們認清一下自己的地位了。”
京野言擺了擺手,部下們安靜的退下。
房間裡安靜下來,他又想起了太宰治,臉瞬間就黑了。
他趕到的時候,太宰治正沉在水底,閉著眼睛,像是僅僅睡著了一樣。
他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剛剛才離開,這會又自己回來,感覺有損氣勢。
琴師聽他的,修還在養傷,都不太合適。
那就用那個吧。
京野言熟練的跳了下去。
入水的瞬間,稍淺的短發變成了長長的黑發,淺淡的紅染上了眼瞳。
假面覆蓋在了臉上,他向深處握住了漂浮在水中的手。
手掌貼著手掌,十指擠進指縫,牢牢的扣住。
低垂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太宰治睜開眼,看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那雙熟悉的眼睛靜靜的凝視著他。
不知哪裡衝來的暗流,讓他臉上的面具散落,在他按住之前,太宰治就伸出手,握住了假面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