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以心為食的妖魔。
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
尾崎紅葉的意識回籠的時候,看著面前的人,終於想通了一切。
“你已經不是京野言了。”
眼前的人是披著京野言皮的怪物。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那一刻,她立馬想到了太宰,也許他能把阿言拉回來。
也只有太宰,或許中也也行,但除了他們兩人應該再沒有其他人能做到了。
被尾崎紅葉這麽說,那人也沒有什麽變化,上前遞上紙巾的冷酷手下和他的模樣如出一轍。
“我是怪物,你想這麽說,對嗎?”他眯起眼睛,像聽到了誇獎。
“我本來就是怪物呀。”
不過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尾崎紅葉是真的留下了一條命。
傷口嚴重,但她自己就可以處理,除了失血過多造成的無力,她甚至還能戰鬥,但她不會以為這是對方還保有情誼的象征。
不管那個人有什麽目的,總之就是沒有真的殺死她。
除了她之外,港口的其他不支持他的人也陸續的發動了襲擊,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人一律采取了暴力的手段進行鎮壓。
這樣的組織是不能長久的,他最近的行事作風差點讓人忘記了他之前是以謀略出名的。
他真的不知道這樣不好嗎?
想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那個人,就像是燃燒殘余的灰燼,放肆的揮霍著最後的熾熱。
在原地緩了一會,尾崎紅葉撐著牆站了起來。
不管對方因為什麽沒有殺死她,下次或許就是她來結束他的性命了,到時候,她是不會像他一樣手下留情的。
因為對他來說死了或許比活著強。
......
京野言最近在處理港口mafia的事,所以沒怎麽去偵探社。
而且上次一時激動在太宰面前放了狠話,不做出點什麽,感覺不太好意思去見他。
主考最近越來越少出聲,偶而會告訴他,他在忙。
雖然隱隱有感覺到他在做什麽——最近磁場波動頻率在降低——但因為完全搞不懂他為什麽這麽做,所以京野言也找不到出手乾預的理由
怎樣都好。
朝院晃做得很好,他偶爾會把人接過來上課。在上過課之後,朝院晃的布局明顯比之前更嚴密了,如果放到星盟,也是能在指揮系名列前茅的資質。
直到他接到了亂步的電話。
“阿言,好久沒見到你了,最近應該都穩定下來了吧,這個季度的限定新品已經快要下架了哦,再不去就什麽都沒有了!”
京野言忍不住揚起嘴角,“說的也是,今天要一起去嗎?”
最近對著各種刺殺、暗殺已經煩透了,是時候把之前缺失的甜點都補回來了。
“唔......今天啊,好像不行呢,其實我們今天準備去抓製造‘昏睡病’的幕後黑手。”
京野言定住了。
“那個媒介,好像是寶石呢,真難想像一個貧民窟的少年手裡會有這麽值錢的東西。”
朝院晃到底年紀還小,會給人留下破綻也是很正常的事,京野言就不止一次幫他掃尾,不過他也以令人驚歎的速度成長著,犯過一次的錯從不會犯第二次,所以京野言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這次亂步知道的太多了。
亂步懷疑他了,這點他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