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者的心震顫著,他攥了攥拳頭,猛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發抖。
激烈跳動的心臟像是在昭示著什麽。
京野言的嘴角勾起一個微笑,“無論外界的什麽在干擾你,都能始終如一的貫徹公平的準則,不摻雜任何私心,把一切都交給法律,交給真相,或許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房間裡一時安靜的連呼吸聲都顯得嘈雜。
站在一旁負責監視的人也保持了沉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審訊者站了起來,看著京野言的眼神仍然很冷,“真沒想到,你這樣的人渣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京野言攤了攤手,“像我這樣的‘人渣’,世間僅此一個。”
“我會幫你的,不過你又是否貫徹了你的正義呢?”
他聽著有些生氣。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京野言才坐直身體,手搭在桌子上,一聲輕響,手銬落在了桌子上。
他站起身,這間審訊室的門果然沒鎖,大搖大擺的從門口離開,路上幾乎沒碰見什麽人,偶而碰見的人也不會對他的出現感到驚訝。
被抓到警局一個半小時,他又光明正大的走出來了。
只要還有人想要調查真相,罪行就不能真正落到他身上。
畢竟根據疑罪從無原則,只要存在疑點,就無法定罪,即使在這個國家這一原則其實很少真正貫徹到底,但確實是貨真價實存在的。
這就是絕對公正的準則。
京野言展開一直攥在手裡的紙條,對著陽光舉起。
是剛剛那個站在一旁負責監視的人走的時候塞給他的。
“晚上十點,近郊倉庫......啊,麻煩上門了。”
用這種明知道不可能真的置他於死地的陷害方式,看起來就像一個玩笑或者一次惡作劇。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會拿這種事來惡作劇,也正說明策劃者的不尋常。
“不過,把消息藏在這種地方,感覺很惡劣的。”
......
夜晚,近郊倉庫。
噴成紅色的大鐵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空曠的空間裡,只有位於中間的一張圓桌上放著一盞煤油燈。
費奧多爾看到站在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就不再動的人,對他戒備的態度也不太在意,“好久不見。”
果戈裡高興的揮手,“初次見面,這麽正式的會面讓人興奮起來了。”
看到熟悉的面孔,對京野言來說一點都不意外。
甚至還有種“啊,果然如此”的理所當然。
要說最想在他身上搞事的人,連黃昏教團都要退一射之地。
“你們想怎麽樣?”京野言癱著臉。
“不要這麽緊張,這次只是打個招呼,”費奧多爾說,“不過既然來了,反而有些話想說,不如來交換一下情報,以問題換問題,怎麽樣?”
京野言覺得這就是明晃晃的告訴他這是陷阱的意思,不過他還是同意了。
能多了解一點情報當然更好,其實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費奧多爾的最終目的是什麽。
“好,提問——”果戈裡繞著京野言走了兩圈,上下打量著他,就像看到異次元物種一樣,“你的力量的源泉來自哪裡?”
“不可以說謊,不可以隱瞞,不可以拒絕。”費奧多爾補充道。
這可以說就斷了所有耍心機的方式了,只能毫無保留且直白的告訴對方
這個問題京野言還真沒太想過,力量?哪種?神格?還是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