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京野言也不知道費奧多爾的異能強在哪個方面,不過看他這麽自信的樣子,估計不是殺傷性的,就是控制性的。
這兩種都很麻煩。
京野言沒有說話,只是眼也不眨的看著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似乎思考了一下,才說:“不想嗎?”
京野言沒有直接回答他,停頓了幾秒,低聲道:“我不想成為你的敵人。”
執著還有點委屈。
費奧多爾不知道怎麽想的就笑了出來,“狡猾的男人。”
在這種時候,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候選擇示弱,怎麽不狡猾?
雖然不足以讓費奧多爾放任影響他計劃的人暗中去做別的事,但起碼手段可以換成不那麽粗暴的。
修的實力深不可測,真要打起來,對費奧多爾來說是一件費力卻得不到任何好處的事,可以這麽做,但沒必要,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準備對修下手。
只是試探,從把寶石交到修的手裡就在試探。
將寶石散布在整座城市裡,是計劃的重要一步,完全放手讓修去做,這種信任是不會出現在費奧多爾與修之間的。
京野言也不準備開打,同樣是可以,但沒必要。
他是不能殺人的,而且在非工作的時候(戰爭中)他也不想殺人,不管在哪這都是違法的。
但對方擺出不把他弄死在這裡就不罷休的架勢,估計是發現寶石交到他手上,計劃的進度卻停滯不前,所以懷疑他背叛了他們。
在京野言已經知道他們要做什麽的當下,確實讓他徹底留下才不會對計劃完成影響。
如果真的和對方打起來對他來說也很麻煩,而且還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修要死了。
這個身份一死,他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從費奧多爾這邊脫身,沒必要去打這一場。
京野言想了想,還是往前走了幾步,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告訴他:“我要死了。”
所以就算懷疑我什麽,也不要追究了好嗎?
費奧多爾的眼底神色沉了沉。
“力量在變弱,我越是接近他,力量的流失就越快,就算什麽都不做,遲早也會死的。”京野言順暢的接上了琴師那邊的劇本。
“說到底,我並非真正的神明,如果神都能隨便的行走人間,教團存在就沒有意義了,所以我現在只是一縷意識而已,我的本質和他是一樣的,我就是他力量的一部分,回歸只是早晚的事。”
因為力量衰竭而死,看起來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我明白了,”費奧多爾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但是不好好完成任務的話,我會害怕你破壞我的計劃。”
京野言指了指封住了路的另外兩人,“不是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了嗎?”
“但是,我也不想和修成為敵人啊。”
“......知道了,”京野言無奈的說,“會好好完成你交代的事的,這樣可以了嗎?”
“那就太好了。”
確認身後兩人沒有再做出準備攻擊的姿態,京野言默默的在心裡歎氣。
還是太慢了,如果能再快一點的話,說不定就沒這麽多事了。
而且......
港口大樓。
京野言於夜色下俯瞰著這坐城市。
天邊卷積著火燒雲,紅的能滴下血來似的。
“世界開始躁動起來了...為什麽?”
比起人類,無知無覺的世界意識能預感到更多的東西,祂本身處於虛數空間的深處,活著,卻沒有思維,一切的反應都屬於“身體”的本能,在察覺到危險的時候會躁動,但是除此之外不會有更多的反應了。
“......主考?”京野言試探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