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歷問:“怎麽?”
陸召很不解:“你怎麽做到同時罵兩個人的?”
狗圈地,陸召好歹還是個地,白歷就是真的狗了。
傷人八十,自損一百,再罵幾句白歷就徹底給自己罵進去了。
“操,”白歷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我這真是不做人了啊。”
陸召直笑,松開了白歷的手,站起身,順手把白歷翹起來的頭髮捋了一把。
“你真的很行,”陸召說,“讓你圈。”
說完抬了下手,室內的燈亮起,這才回自己臥室去換衣服。
沒人再繼續那個話題,陸召光是聽到白歷說的那幾句,就覺得這事兒再說下去,他就得去捂白歷的嘴了。
知道了又能怎麽著呢?陸召尋思,他覺得自己再也不會問白歷第二次這種事兒了。就算白歷再跟他說,說這麽多年自個兒是怎麽熬過來的,剛開始那幾年腿有多疼,走路有多難看,陸召也不想聽了。
不是不關心,不是不難受,是再難受,陸召也幫不上忙。
疼的是白歷,陸召就只能看著。
陸召發現,人跟人之間,其實能做的真的很少。
太少了,少的讓他受不了。
等陸召的臥室門響起合攏的聲音,白歷才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跑了幾秒神,開始做深呼吸。
一邊呼吸一邊還拿起個人終端給司徒發簡訊。
白歷:兄弟,你有沒有被某個人一摸頭就有反應的經歷?
隔了好一會兒,司徒回復。
司徒:別慌,狗都這樣。
第21章
好兄弟不需要多言,一句話就能扣你半個月工資。
白歷一家夥扣了司徒半年獎金,給司徒氣的直罵娘:真不是人,真不是人!你就這麽苛待軍師,以後我再給你出謀劃策指點迷津我就是你孫子!
這會兒白歷真的恍然大悟,難怪我軍節節敗退,還指點迷津,司徒指點的方向全他娘的是迷津,除了給白歷的人生增添岔路口之外半點屁用都沒有。
白歷回了條信息:你覺得什麽是指點迷津?
司徒:回你問題,為你解惑。
白歷說:孫子。
司徒:……
怎麽還沒人弄死這個沙比?
白歷如果是狗,那司徒就得是狗頭軍師,兩人從軍學院一路互懟到現在,誰也別罵誰不是人,反正沒一個好東西。
這會兒司徒也覺得白歷語氣不太對,這孫子平時雖然說話不中聽,但很少直接就這麽回懟他的,一般來說,白歷會選擇拐彎抹角的罵他。看來白歷是真的陷入了迷茫。這麽多年的交情,司徒耐著性子又跟白歷繼續發簡訊。
司徒問: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裝處A,谘詢我情感問題就算了,還他娘谘詢生理問題就過分了。
看見這條簡訊的白歷哭笑不得,他還在沙發上做深呼吸,總感覺陸召的手的觸感還殘留在自己的額頭。
他這哪兒是生理問題,他這簡直就是青春期感情問題帶動的生理異常。
但這話沒法跟司徒說,白歷感覺很寂寞。
白歷寂寞地發簡訊:忘了,你是個老光棍,你哪有被人摸頭的經歷。
司徒回:怎麽著,陸召少將摸你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