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歷的一隻手擋住了小半張臉,司徒學著小助理的樣子伸長了脖子,就看見白歷的臉頰上浮起一片紅暈,一直把耳朵都給染上了色。
司徒:“我靠!”
白歷,你是白歷嗎?
司徒難以置信:“他打遊戲把我當誘餌推出去了十幾次的時候臉都沒紅過!”
“遊戲能跟愛情比?”小助理翻了個白眼。
司徒說:“能啊。”
有的人因為沒錢而單身,有的人因為長得不如意而單身,司徒從小到大都是實力派,所以他憑實力單身。
小助理:“……”
小助理又說:“你能跟陸召少將比?”
司徒不吭聲了。
這不是比不比的過的問題,這是根本不能拿一起比的問題。
司徒袖子往上一擼,就往前走。
“哎,幹嘛去?”小助理還挺維護別人的感情發展。
“我八百年沒見過白歷臉上帶紅,”司徒回頭小聲說,咬牙切齒,“我去嘲笑他!”
小助理看著身為成年人的領導邁著扯蛋的步伐朝白歷走過去。
白歷跟陸召都是精神力極高的類型,五感靈敏,司徒的腳踩得跟地震一樣,他還沒走到兩人就都聽見了。
司徒走一半了也覺得這個氣氛不太適合打擾,硬著頭皮清清嗓子:“咳,咳咳咳,咳咳!”
陸召直起身,以為有什麽事兒,手也跟著收了回去。
腿上的溫熱一消失,白歷臉上的熱也冷了下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司徒:“嗓子疼?我幫你給扁桃體拉了,都是兄弟,我順手把你聲帶也給拉了。”
司徒看著白歷一秒鍾就褪紅的臉:“你這臉變得也忒快了點兒吧?”
白歷又重複了一遍:“我幫你把聲帶拉了?”
這回連扁桃體都跳過了。
陸召不知道這兩人怎麽又掐上了,不過光聽司徒跟白歷對杠就覺得好笑。
“我找少將,你接什麽腔?”司徒很橫,跟陸召說話的時候就是另一幅面孔,“陸召少將,剛才模擬對抗非常精彩,研究員那邊正在分析數據,我先來問問您對剛才作戰中和這孫子開的機甲對戰時的感受。”
“這孫子”正聳拉著肩膀把褲腿往下扯。
“開始挺好的,和平時的模擬對抗也沒什麽不同,”陸召的聲音很平靜,邊回憶邊說,“後半程感覺速度出現一些問題,平衡感……”
司徒把幾個要點記下來,基本跟白歷平時給的答覆差不多,有一些白歷作為駕駛人員感覺不到的點是頭一次提出,司徒又就這幾點多問了幾句。
陸召都一一答了,司徒很滿意,又跟陸召說這幾天要是都沒事兒,可以來研究所用模擬倉。
正是軍團騷亂的事情鬧得大的時候,陸召這兩天的確沒打算去軍團,剛想答應,下意識又看了眼白歷。
“不用管他,”司徒這會兒倒是還挺聰明,知道陸召想說什麽,“他不可能天天上模擬倉,我們輸入數據,您可以打人機,不同機型跟我們的實驗機甲對戰也方便我們研究。”
陸召沒再說什麽,點點頭。
這是第一次真人模擬對抗,研究員們得費點時間分析研究,專門騰了一台模擬倉出來,讓陸召用來自主訓練。
等陸召進模擬倉了,司徒才湊過來跟白歷說話:“哎,孫子,腿這會兒是不是特舒服?”
白歷瞥了司徒一眼:“你要不來我更舒服。”
“美不死你。”司徒錘了白歷一拳。
旁邊的小助理也插話:“老板,你跟陸召少將肯定是我見過光腦匹配出來關系最好的一對兒!哎你這怎麽配的呀,我聽說給光腦磕幾個頭就能給配個最搭的是真的嗎?”
白歷聽了“關系最好”四個字,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心裡不久前還亂竄的狗崽子這會兒徹底沒動靜了。
白歷笑笑:“磕了要是有效果,這會兒光腦室大廳的地板磚上得全是磕出來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