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白歷笑道,“主星上的事兒我還是能插一腳的。”
“我沒事兒,”陸召看看他,“征集賽跨完年就要開始了。”他頓了頓,又說,“我陪你。”
白歷坐在床上,感覺到胸口堵了塊兒檸檬,先是酸楚,勁兒過了就開始泛起甜。
“你不用這樣,”白歷聲音有點兒輕,“我沒想影響你工作。”
他是真沒想過要陸召怎樣,白歷知道陸召熱愛這個崗位,他沒想到陸召會這麽做。
“不影響,延個期而已。”陸召說,“我想看你比賽。”
白歷沒等他說完,撲過去抱住陸召的腰,把臉埋在他腹部。
被這一撲差點兒躺回床上,陸召的身形穩了穩,白歷的手臂把他勒得很緊,他感覺得到白歷的情緒波動,這讓陸召有點兒說不出的滋味兒。
進入軍界這麽些年,陸召承認,這是他第一次因為個人原因影響工作。
他忍不住。
“謝謝。”白歷悶聲說,“但以後別因為這種事兒……”
“我能做的事兒很少,白歷,”陸召揉了一把白歷的腦袋,“陪你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事兒。”
白歷把臉埋在陸召懷裡,鼻腔裡是青草味兒和洗衣劑的氣味。
他的人生裡其實非常缺乏陪伴,白老爺子注定只能陪他走短暫的一段路,司徒江皓也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家人的缺失讓白歷很難體會這種穩定的陪伴感。
他一度覺得自己不需要這種感覺,但今天他發現不是這樣。
有陸召陪他,他感覺很好。
很踏實,他活著,有人陪他活著。
能陪他走很長的路。
後背上被陸召撫摸了幾下,白歷隔著衣服咬了口陸召的小腹,陸召輕輕“嗯”了一聲。
等白歷的輕咬順著上去落在胸口的時候,管家機器人在屋外扯著喉嚨喊:“快運到啦!給鮮花的快運到啦!”
“閉嘴!”白歷憤憤地朝外面喊了一聲。
機器管家:“冤家,你怎麽能凶人家!”
陸召笑的不行,把被白歷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拉好,揉了揉白歷的頭:“我餓了。”
“我也餓了,”白歷說,“差點兒剛才就能吃了。”
“我真餓了,”陸召哭笑不得,“做飯嗎?”
白歷歎了口氣,跟著陸召一塊兒出了臥室。
快運機器人已經和機器管家完成了交接,一個小盒子被機器管家頂在頭上送到陸召面前:“鮮花的快運!”
“你給它錄入的稱呼是‘鮮花’?”陸召彎腰拿起來。
“沒錄入,是它自己識別的,”白歷笑道,“什麽東西,我能看嗎?”
陸召點點頭:“送你的。”
“又送我,”白歷有點兒驚訝,“我還以為你把全部家當都給我,已經是一份大禮了。”
陸召笑了笑:“那個算‘貴’,這個是‘重’。”
“合理。”白歷豎了根大拇指,“第一次見送禮解析成兩份兒的。”
他接過盒子,放在餐桌上打開。
看清裡面的東西,白歷愣了幾秒,才伸手從一堆防壓沫裡把那個石頭一樣的東西拿了出來。
透明的石頭,類似琥珀,裡面封著一朵淡金色的卡麗花。
“這朵卡麗……”白歷舉著手裡的透明石頭,聲音有些啞。
“之前別在你衣服上的,落在遊輪上了,”陸召說,“這是另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