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不是人了,”白大少爺惱羞成怒,“你他媽也太能裝了!”
給陸少將從頭到尾一頓搓,陸召也不含糊,反手去掐白歷的腰,白歷被掐得嗷嗷,張嘴就往陸召脖子上咬。
這事兒實在是太好笑了,白歷自己也沒脾氣,咬完感覺到陸召笑的時候帶起的震動,沒忍住,也笑的厲害。
這他媽什麽人啊,看著面無表情,憋壞水兒的時候比白歷更缺德。
打完了鬧夠了,白歷摟住陸召,腦袋湊過去可憐兮兮道:“少將哥哥好狠的心,人家易感期都還沒過呢。”
嗲聲嗲氣,給陸召惡心的夠嗆,但沒把這孫子推開,反倒是任由白歷的手臂勒得他更緊。隔了幾秒,陸召道:“留門了。”
白歷這才想起來,剛才推門進來門確實是開著的。
帝國之鷹逮獵物就沒看走過眼,掐準了白歷得來這麽一出。
“您口味兒還挺重,”白歷說,“體驗一把半夜爬床的劇本,好玩兒嗎鮮花?”
陸召笑著“嗯”了一聲。
白歷不吭聲了。
有臨時標記在,陸召感覺得到白歷情緒不高,側頭問了一句:“白歷?”
“我要是不來呢?”白歷聲音淡淡道,“你想過沒?”
陸召愣了愣:“你生氣了?”
黑暗裡隔了好一會兒才傳來白歷悶悶的聲音:“生氣了。”
“為什麽生氣?”陸召不太明白。
好家夥,白歷差點兒沒給陸召勒岔氣。
陸召是真不明白:“為什麽生氣?你不來,我就會過去。”
這話換成別人說,白歷感覺自己只會氣的更狠。
但換成陸召,他忽然就沒了言語。
不一直都這樣嗎,白歷不往前走,陸召摸索著也要往他這兒靠。他並不把這當成是什麽要面子的事情,也不會像白歷這樣旁敲側擊。白歷不來,他就過去。
不存在分開,反正就得擱一起。陸召腦子裡沒有別的情況會發生。
白歷猛地把被子一拉,把他跟陸召都罩在被子裡。白歷道:“我小時候就一直喜歡這麽睡,這叫‘被子結界’,在這裡面我就是最安全的。”
陸召想起來白歷每回睡覺都是這樣,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包。
就跟一個殼一樣,他縮在裡面,不願意出來。
原來這人從小就這樣,在被子結界裡白歷一直都是那個小孩兒。
“帶你一個,”白歷小聲說,“以後每天都帶你一起。”
陸召在黑暗裡摸索著摸上白歷的臉頰,觸手就覺得熱,他知道白歷的臉一定紅了一片。
易感期的白歷幼稚的有點兒可愛,也可能白歷一直都這麽幼稚。
但陸召很喜歡。
陸召“嗯”了一聲:“帶著我,白歷。”
被子結界跟兩碗兒糖粥,他們就會回到最年幼的那幾年。
沒有彼此參與的那幾年。
*
易感期一結束,白歷跟陸召就得各自開始各自的工作。
年底要解決的事兒挺多,陸召一大早就得去軍團報道,明年開年就會有新一輪的軍團選拔,沒有一線任務的高級軍官被叫道一起開會。
白歷則被司徒催命一樣在半下午被催到了研究所,沒有了易感期的影響,白大少爺又恢復了往日的風采,邁著雙長腿,一進研究所的大門就笑的相當開朗。
差點兒把司徒的眼給閃瞎:“知道你要鹹魚翻身了,你也用不著這麽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