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聽話。不然又要說胡話了。”江陵擰著眉頭正色道，他擔心長時間的精神力混亂狀態會對楚溫瑜產生影響。

楚溫瑜卻有些不服氣，他其實並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只是特別渴望alpha信息素的味道而已。也許是因為這次的發作已經動搖了他對於原本屬性的封印，所以發情期的一些感覺就慢慢地湧了上來。

只是他意識不到，不然是不可能任由自己亂來的。

“我沒有說胡話。”楚溫瑜反而皺著臉很不開心似的。

“連想要被標記這樣的話陛下都說了，還說不是胡話……”江陵有些無語，不過現在的楚溫瑜倒是確實粘人的像個omega。

“分明就是你不想標記我，讓我難受，還怨我說胡話……”楚溫瑜瞪大雙眼，眼眸裡濕潤潤的，還委屈上了。

根本一點重話都受不了，完全和鐵骨錚錚的反派像兩個人。

如果說一次可能是口誤，那現在這個情況呢？

江陵真是有些迷惑了，前幾天的懷疑在此刻湧現出來。

沒有信息素的楚溫瑜和治不好的精神力病症，那樣的事情簡直太過不可思議……

江陵沉默地看著楚溫瑜，看著他又蹙著眉換了個更舒服的仔細，鼻尖的呼吸聲有些沉重，明顯就是在吸取信息素的味道。

他手指動了動，終於順著楚溫瑜的肩膀摸到了後頸處的薄弱肌膚。

江陵看著這片肌膚，感覺有些魔怔了，甚至連自己都不再理智。假如這件事是真實發生的，那這裡應該就是omega的腺體，可以被標記的地方。

當他碰到那裡時，楚溫瑜的動作也停了，僵在了他懷疑不敢動，只是抬起眼等著他的下一步的動作。

江陵嘴唇顫了顫，才緩緩道：“陛下，如果我咬開這裡，會聞到屬於陛下的信息素嗎？”他揉了揉那個位置，眼神有些飄忽。

“可、可以。”酥麻的觸感直衝楚溫瑜的頭皮，他心跳個不停，靜靜等待著屬於他的第一次。

按理來說，江陵是清醒的，只是他也被誘導著想要試試了。雖然空氣中沒有任何屬於omega發情期的氣味，在生理上是無法誘導alpha衝動的，但是江陵此刻卻像是體驗到了那樣的感覺，那種失了智想要把腺體咬開的感覺。

他會輕一點，就算裡面沒有餡，他也盡量不會讓楚溫瑜疼。

在感受到溫熱的唇瓣貼上自己的後頸時，楚溫瑜腦子便停止了思考，危險和期待的感覺湧了上來。就好像知道會疼，但是這能完美的削減他的不安全感。

一開始是很舒服的，alpha只是輕柔的親著，讓楚溫瑜有些僵著的身體完全的輕松下來。但同時，他想要的也更多起來。

在他已經放松到極致時，突然後頸傳來劇烈的刺痛感，讓他渾身都打了個顫，皺起眉頭想要逃離。

刺痛中酥麻感卻又升了上來。

江陵舔了舔被自己咬破的口子，全是甜甜的血腥味。很快，血腥味又蔓延到空中來。在江陵以為果然是自己想多了的時候，另一股淺淺的味道從牙印處彌漫到鼻尖，甜絲絲的，是雪梨的味道，讓他有些著迷。

“陛下，這就是你的信息素嗎？”江陵嗅了一口，低沉著聲音道。

這信息素和眾人印象中的楚溫瑜不搭，畢竟那樣殘暴的反派怎麽可能會擁有又香又甜一看就非常軟的信息素呢。但是只有江陵能完全看到楚溫瑜的每一面，現在他有些難耐的低聲嗚咽的樣子明明也軟到了極致。

現在江陵完全能辨認出，自己面前的就是個完完整整的omega。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像是解放一樣，瞬間溢滿了整個房間，還好房門做的很嚴實，否則江陵會擔心溢出去。

他心底升起強烈的佔有欲來，他並不希望別人也聞到楚溫瑜的信息素的味道，是出於身心的選擇。

楚溫瑜滿臉紅暈，信息素還在往外溢。被壓抑了那麽多年的發情期來的凶猛，像是野獸一般。

所以在被標記的那一刹，他短暫地恢復了理智，還沒來得及懊惱，就陷入了情/欲之中。

楚溫瑜有些破罐子破摔地環住了江陵的脖子，眼角滿是生理性的淚水。

而他的才不過二十歲的alpha，也終於體會到了被發情的omega引誘的感覺，從此也說不出自己討厭omega的話來。

江陵還沒來得及換上乾淨的衣服，他身上其實有些髒。不過發情的楚溫瑜雖然確實擁有了一些屬於傳統omega的特質，例如喜歡哭啼啼的，但是他本質上還是那個暴君，更別說被標記後他的生理特征也不再紊亂，由此導致的精神力影響也正在減弱。不受束縛的楚溫瑜不是像正常的omega一樣軟綿綿地等著他的alpha來標記，作風反而十分主動。

也絲毫不嫌棄江陵衣服髒，褪下衣物就往他身上蹭。他剛被咬過的後頸敏感的不像話，想再被標記。

江陵也呼吸急促起來。

滿室都是兩股信息素交纏在一起的味道，曖昧又纏綿。

……

楚溫瑜再清醒時，下意識便摸了摸後頸，能摸到清晰的牙印痕跡，腦海裡幾乎立刻浮現出之前發生的種種，他明白自己對於alpha來說已經沒有秘密了。

他怎麽都不會想到最後居然是自己暴露出去的，最關鍵是江陵居然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