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住了聲音——
真的要我標記嗎?
即使薄荷信息素都已經變得狂暴辛辣,即使Omega在前幾秒已經無比肯定地發出了邀請。
他心裡仍然會有一秒鍾溫柔的躊躇。
那溫柔,總是使他不像個傳統的Alpha。
有點軟弱。
而付小羽嬌小的臉孔就在他掌心裡,正抬起雙眼專注地望著他。
淺褐色的瞳孔罩著一層濕潤又柔軟的光芒。
明明是這個Omega在幾秒鍾前才凶狠地在他耳後留下仍在淌血的齒痕,可這一刻,許嘉樂卻從付小羽圓圓的貓眼裡,看到了一絲近乎順從的神情。
原來這隻驕傲的小公貓,也會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模樣。
那念頭使許嘉樂忽然發了狠,他一雙狹長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不再等待付小羽的回應,而是徑自翻身騎在了Omega纖細的腰上,然後俯身趴下來,整個人都完全蓋在付小羽身上。
“唔……”付小羽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他的後頸又被叼住了——
這一次,是真的會被標記了。
因為完全地知曉這一點,Omega的身體已經本能地開始微微顫抖。
許嘉樂很重,這樣狠狠地壓在他身上,感覺像是被一隻大型猛獸摁住,有種無處可逃、喘不過來氣的壓迫感覺。
許嘉樂火熱的鼻息一次一次地撲在後頸上,薄荷味的信息素更是濃鬱到有些刺鼻的地步。
付小羽當然知道,這是一個Alpha正式標記開始前的信號。
他無聲地攥緊了床單,呼吸聲變得急促,都感覺渾身的毛孔都在同時一起燥熱地呼吸。
Alpha終於正式開始發起衝刺——
許嘉樂先吮吸著Omega的腺體,讓那個腫脹的嬌小部位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被他寒在嘴巴裡,狠狠地嘬弄。
“嗯,唔……”付小羽高挺的鼻梁上,汗珠不斷地滲出來:“許嘉樂……”
等待被咬破腺體的階段,對於Omega來說無疑是最殘忍的。
可是對於Alpha來說,真正發動牙齒之前,對Omega的腺體發起的每一秒進攻,都是生理上最滿足的時刻。
然後是牙齒。
許嘉樂的齒間抵在那個敏感嬌小的凸起上,重重地、反覆地研磨,像是隨時都會刺破進去,然後叼住腺體,往外拉扯再松開,再咬住拉扯。
他徹底地釋放了Alpha天性裡的惡劣,用尖利的牙齒玩弄著Omega最脆弱的部位。
“嗚……”
付小羽的眼角發紅,身體被死死地按在床上。
每一次腺體被牙齒拉扯,他的脖子都被迫要仰起,喉結不得不無助地微微滾動。
每一次拉扯,都像是一次深沉且漫長的馴服。
他是個Omega,即使他一直以來,都決不允許自己以弱勢的性別自居。
這一生,他從未在性別面前屈服、沒在任何困境面前屈服,哪怕是那次痛不欲生的失戀,也不曾徹底擊敗他。
只有被心愛的Alpha馴服的這一刻,注定是他這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徹底的臣服。
“許嘉樂,嗚……”
付小羽的眼淚流了下來,那不是平時的叫床聲,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哀求意味的嗚咽:“求你,標記我……”
他嘶聲道。
標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