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許嘉樂本能地狠狠抽動了一下鼻子。
想拉付小羽的手。
可是好巧不巧,坐下的時候,挨著付小羽那邊的正好是受過傷的手臂。
他本想若無其事的動作,可此時卻有點尷尬。
紗布一路纏到了手腕,把包括小指邊的擦傷都被纏住了。
他明明把手伸過去,卻隻像是感覺隔著紗布撞了一下omega的手腕。
“許嘉樂,哪兒疼?”
付小羽還在著急。
“呃,付小羽,”
許嘉樂有點訕然,不得不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他用那隻被纏得厚厚實實的小指,笨拙地勾了一下omega的手指,然後,很淡定地說:“跟我拉拉手唄。”
付小羽轉頭看著許嘉樂。
這個alpha還可笑地穿著黑絲襪,手臂纏得又笨拙又狼狽,可那瞬間那個熟悉的,許嘉樂式的狡猾笑容,卻忽然讓他的鼻子都酸了。
他默默地拉住了許嘉樂沒受傷的四根手指,緊緊的。
可那一瞬間,他卻覺得不夠。
或許許嘉樂也那麽想。
付小羽隻感覺薄荷味的冷香忽然挨得好近,下一秒鍾,alpha單薄而溫熱的嘴唇已經強硬地貼了上來。
親密來得那麽快,卻又那麽理所當然。
那是一個異常熱烈的親吻,熱烈到幾乎不該出現在醫院這個場景。
可是管他的呢。
付小羽隻感覺他的尾椎都在發麻。
“許嘉樂,”
他在接吻的間隙中小聲說:“我還是愛你,一直都愛你。”
“我只是……”
付小羽忍不住去咬許嘉樂的舌尖,狠狠的:“有時候會覺得有點委屈——你不該和我分手的。”
這句話好傻。
剛分手的時候,他在心裡默念這句話,每一次都會很想哭。
那麽脆弱,那麽丟臉。
他還以為……哪怕和好了,他也永遠不會和許嘉樂說的。
“我知道。”
許嘉樂被咬得悶聲喘息著,他額頭出了汗,可是卻把omega抱得更緊的。
他們兩個人的心跳聲,都仿佛急促地重疊在了一起。
alpha身上,除了薄荷味,還有藥水的味道。
“我知道。”許嘉樂又低聲重複了一遍,他用那四隻手指緊緊地攥著omega,一字一頓地說:“我知道,我的寶貝,但是從今天以後,我再也不會松手了,也再也不會讓你委屈了。”
他挪動了一下身體的時候,只聽一聲很輕的“啪”的一聲,一團粉紅色的兔尾巴,經歷了一夜的折騰,終於掉落在了地上,壽終正寢。
付小羽看了看兔尾巴,抬頭望著許嘉樂。
“呃……”許嘉樂有些尷尬地聳了聳肩:“完成使命了,它。”
付小羽忽然忍不住笑了,可笑著的同時,眼角卻也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