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斷斷續續的,甚至不太連貫,說到後面的時候,嗓音也越來越沙啞:“付小羽,我真想抱著你,現在特別想。想親你的頭髮——想解開你的襯衫,掐你的乳頭。”
Alpha的話直白到有些粗俗,可付小羽蜷在被窩裡,呼吸聲卻一下子急促了起來。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也喝了不少酒的緣故,忽然之間,臉頰就熱了起來。
許嘉樂又嘀咕了兩句什麽,他在那邊似乎有些煩躁,“啪”地傳來打火機的聲音,然後低低地罵了句髒話:“他媽的,我現在抱著這個被子,感覺在猥褻它。”
付小羽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悄悄笑了一下,隨即忽然有些慌張地把自己懷中緊緊抱著的被子也推到了一邊,這時候才反應到許嘉樂根本看不到他。
從緊張再到放松,他的身體忽然奇怪地顫抖了一下。
“許嘉樂,”付小羽仰躺在床上,喘息著小聲說:“不要抽煙了。”
不知為什麽,他把這句話說得很軟。
喘息聲明明很輕很輕,可是卻好像在那一瞬間就已經被許嘉樂捕捉到了。
“嗯,我掐了。”
Alpha頓了頓:“我猜你今天穿的也是白色的絲綢襯衫。”
“是的。”付小羽忍不住想,許嘉樂怎麽知道的呢?
許嘉樂的呼吸聲有些急促,他像是聽到了付小羽心裡的疑問,低聲說:“你帶去越南的那件,還是我熨的。小公貓,把它脫了。”
“……好。”
付小羽聽著Alpha沉重的呼吸聲,手指慢慢地移到領口處,從第一顆襯衫的扣子開始,慢慢地、一顆顆地解了開來。
頭頂暖黃色的光在視野裡也好像在搖搖曳曳。
一切都毛茸茸的,像是蒲公英的絨毛被吹得散落在了他的身上。
“許嘉樂,我想你……”
付小羽喘息著,閉上了眼睛。
……
沒有發情的Omega本身就難以被挑動,可是酒精和之前幾天的憋悶糅雜在一起,付小羽還是有了感覺。
可在這種時刻,因為沒有Alpha真切的愛撫,他的腿間難有反應,可欲望又來得毛躁而洶湧,悶在身體裡無法徹底消解。
付小羽用臉無意識地摩挲著枕頭,嘶啞地又叫了一聲。
“寶貝……”
Alpha雖然的氣息雖然也因為兩個人的聲音糾纏而無法控制地變得沉重,可是他還是聽出了付小羽呻吟中越來越壓抑不住的煩躁,簡直像是很多年前圍著他叫的夏安一樣。
“好了、好了。咱們休息一下——”
許嘉樂的語聲中多少帶著一種隱忍和焦躁,但還是低聲哄道:“先緩緩。”
付小羽發出了一聲不滿的、長長的鼻音。
可是因為許嘉樂堅決不再繼續用話語逗他,他的躁動還是漸漸地、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好點了嗎?”
“好點了……”付小羽光裸的身體上出了不少汗,他就這麽躺在床上,喃喃地說。
“明天真的還待在越南?有什麽安排?”那邊的許嘉樂似乎也松了一口氣,重重地躺了回去,故意轉移了下話題,但是他自己剛問完,忽然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嘟囔著接了一句:“不會是又和溫淮軒出去吧?”
“不會的。我還沒安排。”付小羽呼了一口氣。
他因為無法徹底滿足而變得更粘人了:“許嘉樂,我還不想睡。”
“我也不想讓你睡。”Alpha忽然笑了一下,低聲說:“付小羽,我們聊天。”
“嗯!”付小羽重新閉上了眼睛,把自己的身體蜷進了被子裡。
許嘉樂應該是真的醉了,說是聊天,可是說著說著,好像更像是一種迷迷糊糊的囈語。
酒精使人話多,也使人變得囉嗦、沒有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