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眉是曾經標記過她的A信息素,本來方稚水就天然對她的味道有依戀,今晚更是……積累了一整個白天,極度甜蜜,從身體到心靈,她都難以自控。
方稚水並不是不想跟阮眉睡在一張床上過一夜,但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應該很難撐得過去,恐怕早早就會發情吧……
到那個時候,她自然可以讓阮眉再度標記自己,可,如果這樣做,會不會讓阮眉覺得內疚?阮眉會不會因此,反而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印象?兩人的關系又會不會就此有了裂痕呢?
方稚水拿不準,她更不敢賭。
她仰著脖子靠在衛生間門上,一手抓著牆角的管道,一手放在自己身上。
過了很久,窗外星月搖晃,樹葉闌珊作響,方稚水睜開了緊閉的眼,額角全是汗珠。
她平靜了一會兒,眼神冷卻下來,站起身拉開衛生間的一個暗櫃,從裡面找出堆積了好多套的抑製劑。
她拿起一瓶抑製劑,用針管吸入裡面的液體,熟練扎進自己後頸,仿佛感覺不到疼一般。
其實抑製劑也有口服類的,效果並不差,但方稚水還是選擇用這種注射類。
每一次注射的疼痛,就像一次蛻皮,她要借助這個疼痛,與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對抗,和解。
這是她一個人孤獨的修行。
……
清早,蟬鳴和鳥叫聲叫醒了阮眉。
阮眉從床上坐起來,想了想才記起,這裡是方稚水租的房子。
她迅速跳下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草莓裙子,又拉開衣櫃隨便披了件外套,走出主臥房門。
方稚水已經在小廚房裡了,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大概是在做早餐。
阮眉眼睛馬上彎了起來,都不用親眼看到方稚水做飯的樣子,她就覺得心裡一陣暖流湧起。
實在是,太可愛了!還會早起做早飯,怎麽會有這麽好這麽乖的人啊!
然而緊接著,阮眉就聞見一股糊味兒。
來到廚房裡,看著小鍋中那一坨黑乎乎的不明物體,阮眉聲音顫抖的問:
“你……你在做什麽?”
方稚水也是焦頭爛額,看到鍋裡的東西已經糊了,她不知道該怎麽做,直接把鍋扔在了灶上,自己往後退了半米遠。
她眼神驚恐的看著阮眉:
“我就是煎個雞蛋啊,也就一分鍾沒看,怎麽會變成這樣?”
阮眉上去把火關了,一聲歎息:
“你煎雞蛋不放油,還放最大火,這怎麽可能不糊……好了好了,你出去吧,在這裡你就是個安全隱患。”
阮眉動作嫻熟的把小鍋裡的東西倒進垃圾桶,再把小鍋放進水槽裡,方稚水馬上自告奮勇過去洗鍋。
阮眉挽起袖子,三下五除二的做了一頓簡易早餐,西紅柿蛋湯,蔥花餅,涼拌白菜絲,口蘑煎培根。
擺到桌上,方稚水眼睛睜大:
“你做飯做的好輕松,我就完全不行。”
阮眉端上最後一碗蛋湯,蛋湯上撒了蔥花,綠色蔥花,紅色的西紅柿,金黃的雞蛋,一碗湯裡顏色十分豐富,看著就令人愉悅。
蔥花餅是快手薄餅,嘗起來酥脆又軟糯,口感神奇,香氣從口腔竄進食道。
阮眉笑著說:
“這就是術業有專攻嘛。我們趕緊吃完,要去上學了。”
這兩天過得跟世外桃源一樣,因為剛好碰上一個周末,現在已經是周一了,兩人請過假,張凡非常體諒她們,今天早上只需要在第一節主課之前去教室就行,才有時間吃早餐。
方稚水邊吃邊說:
“真是舍不得。”
阮眉拿著蔥花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