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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人人趨之如鶩的寶物[快穿]》我成了人人趨之如鶩的寶物[快穿]_分節閱讀_37
刹那間桌椅傾倒,碗碟四碎,血腥氣彌漫開。

程榭之看著被黑衣人劈開的桌子,以及稀裡嘩啦四處飛濺的湯汁,終於抬了抬眼皮,遺憾歎了口氣,彎腰避開直直朝他面門劈來的一劍。

他抬了抬手,手腕微微一翻,握著的筷子輕輕巧巧夾住襲來的利劍,讓對方動彈不得。他勾了下嘴角,看起來心情算不上太糟,因此語調也很是悠然:“我和世子無冤無仇,為什麽世子非得追著我殺呢?”

依這些人像早已排練過無數遍的動作看來,他們的第一要務是生擒住姬琅,但是對程榭之,那就真是喊打喊殺,毫不留情了。

自覺從不主動招惹是非、遵紀守法好公民程榭之為這不公平的待遇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黑衣人瞳子閃了一下,但是動作沒任何遲疑,見手中武器被程榭之挾製住動彈不得,便出腿像程榭之攻去,掃出一陣劇烈的氣流。

程榭之長眉淡挑,唇邊弧度微微壓下去兩分,生出一種不動聲色的冷淡狠意,手腕再度一翻,黑衣人手中兵刃瞬間從劍尖一寸一寸碎來,強勁的氣息一直從劍尖延伸出去,震得他握劍的虎口微微發麻,身形不穩,連退數步!

程榭之飄然起身,劈手奪了一個意欲從後面偷襲他的人的刀,姬琅眉目一動,已經從圍攻中閃身而出,趁著程榭之奪刀一瞬間,寒光冷刃自腕間翻飛,一招割斷偷襲者頭顱,偷襲著隻來得及發出一絲短促的驚呼,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他們動作沒有經過任何訓練配合,卻有種天生的默契,兩人對視一眼,視線又立即錯開。

程榭之心情好似不錯,一下子也沒有著急趕盡殺絕,貓捉老鼠一樣逮著蒙著面的西海侯世子在客棧裡追逐了兩個來回,期間順手解決掉了幾個偷襲的黑衣人,見姬琅那邊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抓住了西海侯世子,為省麻煩,順手卸了他的骨頭,讓他動彈不得。

他這才用一種噙著微笑,近似浪蕩子弟調戲良家婦女的姿態,用刀挑落西海侯世子的面巾:“世子殿下,別來無恙啊。”

只要那刀鋒再近一寸,就會割破西海侯世子的臉!

姬琅那邊也已經收場,他劍上染著血,滴滴答答往下掉,除了鳳清寒之外,其他黑衣人都被解決得乾乾淨淨。姬琅的一個屬下毫無憐香惜玉之情,拎著鳳清寒的衣領就把她和西海侯世子丟在了一起。

這場密謀數日的精心刺殺已這樣荒唐的方式落下帷幕,程榭之丟開刀,找了把在混亂中勉強得以保持完好的椅子坐下來,嫌棄地擦了擦沾在他手指上的一道血漬。他順手想拿過姬琅的衣擺擦拭,但想到什麽還是硬生生忍了下去。

姬琅注意到他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手背,瞬間了然,吩咐屬下打盆水來給他洗手。

他如今已經習慣了程榭之嬌貴難養的性子,做起來覺得理所當然不過。

但這一幕落在淪為俘虜的西海侯世子眼裡格外刺目——自己被這麽屈辱地對待,結果對方一對狗男男光天化日之下毫無顧忌地調情!西海侯世子要嘔血了。

他恨恨瞪了鳳清寒一眼:“你不是說在他們的飯菜中下了藥嗎?”

為什麽這兩個人一點種迷藥的跡象都沒有!

鳳清寒唇色蒼白,她低著頭,一言不發。她知曉事情敗露她下場必定不會多好,但她卻並沒有萬分擔憂——她對程榭之來說還有用,他們暫時不會殺她。而等到齊王的人來,程榭之和姬琅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自己就能獲救了。

她內心迅速思索著,一邊暗恨西海侯世子就這麽出賣她,一邊考慮要如何脫身。

鳳清寒眼睛閃了閃,打定主意要咬死這件事,當下朝西海侯世子怒吼:“你胡說八道什麽!什麽藥?你難道還想汙蔑我拉我下水不成?”

程榭之慢慢地洗著手上的血跡,那並不是他自己的血,只是無意中被沾染到了手上,卻還是讓他心底極為不舒服。等他終於洗乾淨了手,才有興致來看這兩人狗咬狗。

只可惜鳳清寒實在不擅長狡辯,三言兩語間就被西海侯世子逼得節節敗退,反而坐實了她就是從犯。

程榭之略感無聊地輕輕垂了下眼睫,他實在不能理解西海侯世子天潢貴胄,好端端偏偏要跑來當什麽刺客頭子,轉頭去問姬琅:“你現在趕緊怎麽樣?藥效應該已經開始發作了,可惜這荒山野嶺也沒辦法給你找個小老婆……”

後面的話程榭之在姬琅似笑非笑地目光裡咽了下去。

鳳清寒這時候猛然想起什麽,突然大喊:“你們都中了我配的“春芳歇”!只有我才知道這藥怎麽解!你們……你們如果想要解藥,就把我放了!”

姬琅因為早些年身中劇毒,其毒性霸道劇烈無比,被診斷年壽難永,但也意外地導致其他大部分毒藥在他身上不起作用——這也是他為什麽敢喝那杯茶。

至於程榭之,看他完全不上心的狀態,也知道這毒對他沒什麽作用。

姬琅淡淡移開目光,問:““春芳歇”是什麽毒?”

程榭之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打量著姬琅:“是催情藥的一種,你還好嗎?”

第20章020

程榭之問這話完全沒有惡意,甚至帶著一點不輕易顯露的關心。姬琅眼瞼微垂,眼底情緒浮動,以至於生出幾分幽晦,他短促地笑了聲:“如果我說有事呢?”

這和他尋常說話的口吻並無不同,讓程榭之一時間拿不準他到底有事還是沒有事。他歪了歪頭,眼睛清亮剔透,生出幾分無辜,和他方才卸掉西海侯世子全身骨頭時冷漠的神情完全不一樣。

“如果你真的有事的話,那我可以想一下怎麽把水變成冰水,聽說冰水降溫的效果不錯。”

姬琅凝視著他,像是要看進程榭之的眼睛裡去。程榭之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別扭,很少有人會這麽直視他,目光克制卻又偶爾生出幾分過分的放肆,讓程榭之幾乎以為姬琅要把他生吞活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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