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渙卻說,“準確來說,所有你能想象的,不能想象的,我都能做到。”
只是當時恰好選了心理醫生的身份,過去的自己沒把自己的所有行為整成魔術,可真是自己當時的“優秀”選擇啊。
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催眠什麽的,鍾渙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世界的人居然真的能給出合理邏輯推論。
他們確實不相信,僅僅是看一個人一眼就能讓一個人的思維徹底跟著注視了他一眼的人走,但是他們相信一個人想要對另一個人進行暗示,可以從多種方面,無論是衣著外形,體貌髮型,就連肢體動作都是可以利用的其中一部分。
於是一個眼神就能催眠,就有了合適的結論。
鍾渙很想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麽堅定地相信這個唯物主義,好吧……其實那些人說的對。
鍾渙沒事不愛動用自己的力量,雖然就像普通人吃飯喝水一樣自然,但他也不是非要去用的。
待在一群螞蟻裡用著大象的力量,怎麽,是想直接把本應該蛀出的醫學,咳,蟻穴瞬間挖出一個大坑嗎?
鍾渙表示自己就是這麽牛逼。
“初次見面的時候,我確實有想過要把你催眠,”鍾渙坐在客廳裡,右腿搭在左腿上,伸直的雙腿,讓他在鍾美鈺的視線裡整個人的線條更加凌厲了些許。
“無論是用催眠把你所經歷的不該經歷的記憶徹底封印,還是用催眠讓你對那些記憶的關注力大大下降都是可以做到的。”
“但我當時,腦海裡卻一瞬間閃過了,‘那些人之所以把我定這麽高危險度的原因還不是他們擔心,可能一個沒注意我就把他們催眠了’然而實際上患者是否要求催眠治療,就像是醫生進行手術時也要簽字一樣,我不能也不可以無緣無故對患者進行催眠。”
雖說當時的想法並不是這樣,只是簡簡單單的尊重一下人權,好吧,是尊重一下鍾美鈺的權利。
對比一下,那個在法庭上很快就陷入絕望的男人,常人一眼就能看出一個經歷了這麽多的霸道總裁,怎麽可能這麽簡單的就廢掉,還不是實現了一部分的心理暗示。
如果問鍾渙為什麽面對不同的人這麽雙標時,他只會回答一句:“有問題嗎?有問題也憋著。”
“像常人眼中的普通人不適合拿著高危型武器一樣,因為沒有人能判斷出普通人的心態是否讓他們有那個資格持有高等危險武器,否則會造成的結果就像是某個國家一樣,動不動就會出現木倉殺案。”
“如果我願意,我可以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將這個國家的重要高層人員,全部催眠後一整個國家都會被我間接收攏在手裡,這就是為什麽我有這麽高危險度的原因。”
鍾渙將手中的茶杯輕輕地磕在了桌子上,一丁點的響聲讓鍾美鈺精神一顫,過了一會以後才有些疑惑的道,“你剛才是對我進行催眠了嗎?”
“是的,如果剛才沒有將我手中的杯子重新放回桌面上,那麽會帶來的結果就是接下來我讓你做什麽你就會做什麽。”
“果然很危險呢。”鍾美鈺露出了一個苦惱的神色,但很快她又重新笑開,“不過沒關系,我相信那些人應該不會把一個普普通通的有錢人和多年以前的超危險分子進行比較。”
鍾渙:“明明剛才還只是高級危險人員,現在就變成超危險分子……”
鍾美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因為這才是正常的。”
可實際上呢?
在有關於心理醫師的那個小圈子裡,已經有人將大大方方將鍾美鈺面前的帥氣男人和多年以前的那個人進行比較了。
如:“我們都知道鍾渙有一個女兒,他的女兒目前在上大二,如果反推,小升初的重要階段對於這個國家的人來說,通常孩子都是需要受到耐心照顧的。”
“這並不是唯一一個讓我將先前出現的鍾渙和多年以前的鍾渙想象成成一個人的原因。”
“除了他們兩個相同的名字之外,我想應該沒幾個人會膨脹到提出#當暗示以及催眠的能力足夠強勢時,所有的心理疾病都像是紙老虎一樣,一捅就破#這種論點。”
“也許現在的這個是借著前人的牙慧才說出這種話的呢?”也有人不來相信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可你們也不想想前些日子出現的那個鍾渙,幼年是個孤兒,十六歲就有了女兒,前面一年以前還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職工,而一年以後突然發覺自己的女兒遭受不公平待遇以後,瞬間成為了超有錢的富豪,無論怎麽想,我能得出來的結論都只有,那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
他人的爭論鍾渙不得而知,只知道當晚休息時,打了個寒顫,還搞不清楚什麽情況,隻想著明天要不要去哪裡旅遊,溜達溜達。
反正這個女兒也有了自己的公司和事業,而像他這種老鹹魚,當然先要玩起來了。
結果第二天就有人按響了別墅的大門,鍾美鈺警惕地看了一眼顯示門外的人臉顯示器,觀看了好幾眼才判斷出對方應該沒有什麽傷害性,才想著要不要去開門。別問為什麽現在是她去開門,就鍾渙那個老鹹魚,因為晚上沒睡好的原因,現在正癱在沙發上,動都不想動。
一大清早的早餐還就是送來的外賣呢。
雖說他們一直都在吃外賣就是了。
鍾美鈺打開了房門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
“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