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胎生的妖怪還好,植物生妖怪,比如蒲公英什麽的……就太窒息了。
指不定一覺醒來就多出了一堆,還有蘑菇,明明不屬於植物,只是菌類,卻依舊能修煉,也會被劃分在妖族這一族群之中。
問就是害怕。
鍾渙身後的成熟女士聽到這樣的話了以後,呵斥了一聲松鼠少年,“阿忪閉嘴,不得對吾王不敬。”
鍾渙:害怕.jpg
在下,普普通通,旅行者,不想要自己的馬甲。
謝謝!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就算是同一個人,輪回之前和輪回之後還是同一個人嗎?
鍾渙試圖將話題引導向哲學的層面,便說,“我可不認為我一個沒有任何修煉能耐的普通人類,只能擔得上你們的一句王的稱呼。”
“如果你們真的有什麽手段將我認為我是你們想要尋找的那個存在,那我與對方也必定是完全不一樣的。”
普普通通旅行者,平平無奇鍾小渙。
“擔不擔得上,不是由你來說的,而是由事實所表達的。”身後的二長老看起來似乎並不介意鍾渙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樣子,“我們所認識的王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強者,而是靈魂上的認知。”
“我們也不認為一個擁有那般實力的強者,會隨便的將自己的靈魂交給所謂的輪回去掌控。”
為什麽絕大多數的修者追求成仙,而仙人之上,還有類似的神者存在,他們也都一直追逐,從不停下腳步?
高階修者乃至於修煉成仙的仙人壽命已經能以萬年為單位計算了,他們還追求更強的原因,不過是為了跳脫三界之外,不存於五行之中。
不會被世間一切規則所限制,甚至還能使那些既定的規則對其做出最大的讓步,成為“特別和特殊”的存在,才是人類追求強大的本質體現。
認真來講,旅行者從來都沒有變過。
他一如既往的強大,也一如既往的將規則視為掌心的玩物,讓他成為被別人掌控的對象,那才是真正不可能的。
鍾渙現在面臨的情況就是,根本不存在馬甲被扒掉的這一現象,因為在面前的二長老看來他根本就沒有馬甲這種東西。
除非他想製造出一些和妖王同樣強大的存在,譬如在秘境裡翻車,堂堂合體大能,距離渡劫不過一線之遙,卻被金丹葉升給弄死了的伽離鬱。
可就算是鍾渙真的弄出了這種強悍的身份,在斑點狗聞起來,也會明顯的發覺就是同一個人,這種識別方式,也就只有妖犬才能這麽強橫的判斷了。
鍾渙突然有些心累的撫額。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他便當做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換了個話題說道,“那麽,可以告訴我為什麽你們一定想要找到我嗎?”
這下二長老還有她身邊的幾隻,一下子突然卡了殼。
他們要怎麽樣才能淡定,還要以一種冷靜的敘述方式告訴鍾渙,是因為擔心他的墳,不是……是擔心他沉睡的地方被人挖了,所以才忍不住的開始查探,到底是誰這麽頭鐵的敢把他們老祖宗的墳給挖了,最後卻發現是老祖宗自己爬出來的現象呢?
空氣中凝聚起了尷尬的粒子。
直到斑點狗吸溜了一下舌頭,變成了一個看起來不高,但卻莫名有一種犬類狂氣的特質少年,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熊熊的戰意,甚至直接對鍾渙發言,“來打一架吧,只要打贏我,我就告訴你一切你想要知道的東西。”
“謝謝,我現在不想知道了。”鍾渙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後,淡定的說道。
之後甚至還從半坐起的模樣變會重新慵懶的躺回了躺椅上,甚至還刻意晃了兩下,感受動作後帶起的微風給身體帶來的變化。
一副老人家隻想養老,勿要隨便cue的樣子。
斑點狗一下子皺起了眉,“我以為妖族的王應該是那種有著足夠的實力,能引領全族,在任何強者面前都立於不敗之地的大能強者,而不是像你這樣只會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的家夥。”
他的聲音較於先前說話的幾隻而言,明顯要大了一些。
鍾渙更加面無表情,“那還真是抱歉,只能打破你的幻想了,畢竟自始至終安上了妖王這一名頭的我,從來都沒有過你幻想的那種形象。”
他所提供的一直都是知識信息,而非吾力支持,就像這隻狗狗的表現一樣,妖族多的是戰鬥狂戰鬥分子,他們需要的不是能帶領他們戰鬥的人,而是能教導他們戰鬥方式的人。
恰巧那時的在這個世界鍾渙所能提供的就是這種方面的力量。
甚至在這個世界如果有人用鍾渙的存在,才是奠定了現在妖族的傳承,以這一言論形容都完全不為過。
畢竟在鴻蒙未開化時期所謂的妖怪,連和現在鍾渙居住的森林裡相對來說比較有靈性,在和他相處久了也能聽懂他一些言論所表達含義的動物都無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