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渙並不是很想自己著手調.教這個已經二十八歲了的大侄子。
當初他可是因為這狗孩子才跑去拉二胡的。
他要是真智障的當這個舔狗了,那鍾渙也沒辦法,真到了時候,人也沒辦法要求狗不去吃屎不是?
鍾渙心態很好的進了家門。
老爺子看著他的時候,舉著拐棍,滿臉笑容,“回來了就好。”
老太太鍾謹行之前出生之前就不在了,這麽多年裡,老爺子一個人也算得上是有些許寂寞的,但總體來說還是很好的,鍾謹行雖然是個言情小說霸道總裁,但他爹還行。
他爹是個真正的奸詐繼承了屬於商人的一切智慧和計謀的人。
鍾謹行?
真就連三分都沒繼承下來,隻學會了那些品德以及藝術,還有一定的金融領域方面的知識。
認真來說的話,鍾謹行不能被稱之為一個合格的集團掌舵者,
他更適合坐在一家高級餐廳裡當一個音樂侍應生,無論是彈鋼琴還是去拉小提琴,大提琴也都拿得出手,唯獨就不適合當一個集團的掌舵者。
誰讓這蠢貨,後來為了那個女主和另外兩個人乾起來了呢。
還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鍾謹行和另外兩個男人乾起來導致鍾氏集團倒閉以後,女主拿出了那孩子的親生父親給了孩子的撫養費,讓鍾謹行東山再起。
鍾謹行還真接了。
鍾渙回憶起系統講述的這些極品劇情,就恨不得給鍾謹行一大耳刮子,太醉人了。
認真的和老爺子交談了幾句,表明自己這些年沒有任何問題以後,鍾渙終於摘下了墨鏡。
白色的發絲有些凌亂,那雙眼睛像是被陽光照耀的冰晶,有一種閃閃發亮,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刺目的感覺,冰冷又溫暖的特別質感,在他身上十分融洽的展現出來。
平日裡用大框墨鏡遮掩住的眼睛完整的露出來以後,更將下半截的鼻子和嘴巴襯托的十分相當,再加上身高合適,身材也極好的原因,他只是坐在那裡,撐著一架胡琴,就讓人有一種歲月在他身上停止了的感覺。
鍾謹行本來還有些浮躁的心情也平複了下來。
鍾渙輕笑著,平時無論他的語氣還是行為什麽的,都很難引起家裡人的注意力。
可當那張臉完整露出來,就讓人總覺得魅力值一瞬間爆表了。
鍾謹行心裡也不得不感慨著,自家小叔果然把鍾家的全部優秀基因都給搶過去了吧。
那個暗示鍾謹行被綠了的事情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後,默默的和老爺子坐在一起,聽了一首二泉映月。
他們也不是沒有什麽鑒賞能力,一首曲子,能看到了原作者的身影坐在古城下拉琴的模樣,那種仿佛印在眼前的畫面感就足夠讓人覺得震撼了。
孤寂,空無,遙遠,似有春水溪流,似有寒風大雪。
遙遠的過去,一幀一幀的呈現在幾人的眼前。
直到一曲終了。
老爺子最後隻拍了拍鍾渙的肩膀,樂呵呵的道,“來年,再去拿個世界獎吧。”
鍾謹行一聽這話就忍不住拆台,“開什麽玩笑啊,世界獎是這麽好拿下來的嗎?”
鍾渙面無表情,“你對我有什麽意見嗎?”
鍾渙扭頭看了過去。
鍾謹行最後默默的閉上了嘴,他還想從自己小叔口中得知自己到底是被誰綠了的。
是的,他已經承認了自己可能確實被綠了這件事。
雖然不知道小叔是怎麽得知的。
但自小就知道鍾渙的天賦驚人,鍾謹行除了接受現實,也不覺得有什麽不適的地方。
鍾渙回頭抽空就給他講了一下他和那三個人的愛恨情仇,順便還拿著琴告訴他,“你要是真想因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給你戴綠帽子的女人,當一個舔狗,甚至把整個鍾家都給敗沒了,我不介意代你爹教訓一下,別說什麽我沒那個資格。”
鍾謹行苦澀一笑,心裡想著,鍾渙要是沒那個資格,估計就沒人有什麽資格教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