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渙倒也不介意和他說說,“還能幹什麽?當然是拉二胡了。”
“二泉映月簡直是一個全新且完美的世界,懂嗎?!”
鍾謹行面無表情,“我不懂,謝謝。”
有那麽一瞬間,鍾謹行真的覺得鍾渙可能成為了什麽二胡狂熱愛好者。
畢竟正常人,怎麽可能一天到晚除了二泉映月就還是二泉映月,就不能換首曲子嗎?
鍾謹行心裡的吐槽欲望已經快控制不住了,但沒有任何卵用。
鍾渙又給他拉了一曲二泉映月。
鍾謹行簡直快要被逼瘋。
為什麽?為什麽!就問你為什麽?!
“明明是一個能在各行各業三十六行,三十六行都當狀元的人,你說你為什麽一天到晚除了二泉映月就還是二泉映月!?”
“狀元當多了,偶爾當個村口的大爺,當然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鍾渙摸了摸自己的白色頭髮,突然感慨的問系統,“你的系統商城裡有沒有賣各種顏色染發劑的,我突然覺得當一個大爺,比當一個小年輕要快樂的多。但為了避免自然的滄桑白發達不到我想要的那種感覺,果然還是要頂著滿頭銀發的帥氣模樣才行啊。”
系統:“……請不要隨意的給自己製造人設。”
鍾渙:“這叫合理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所以你就想利用染發劑嗎?”
染發劑做錯了什麽?那些即將要遇到你的小世界裡的人又做錯了什麽?!
還給自己染銀發……
“你怎麽不牛逼點直接帶著紅色的或者金色的美瞳,分分鍾成為什麽反派大bos。”
鍾渙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樣的操作嗎?怪我想法太狹隘了。”
絕大多數的世界都是黑發黑眼比較多,或者就算是有也頂多是黃皮或是黑皮的。
自然頭髮顏色就那麽幾種,畢竟人類發展的基因就算是小世界不同發展方向也是大不離的。
系統看到他的表情時,抽搐的蹬了蹬貓腿兒。
你開心就好。
鍾渙在這個世界鹹魚了一輩子。
鍾謹行每天都處於吐槽和瘋狂吐槽,以及不知該如何吐槽的日常生活中。
趙靈靈被來自於父母的降維打擊,錘得很慘。
而她最後是否和自己的青梅竹馬,以及外國的那個叫路易斯的男人再次攪合在一起,鍾謹行並不知道。
他遇到了一個合適的女孩,門當戶對,有著相同的價值觀,互相所了解的東西,也都是能理解的,或許沒有那種轟轟烈烈的愛情觀,但卻是最恰到好處的合適,以及恰當的人。
時間地點人物都剛好遇到,或許沒有那麽愛,但轟轟烈烈的愛情沒有辦法持續很久很久,最終也只會演化成不可分割的親人之情。
……
顧平夏在盧修明連人帶盒都不足五斤,被埋了以後的第二年,也確實去參加了當年的奧運會的開幕式。
一手飛天足夠她名聲大噪。
每一個動作似乎都踩在美學的筆畫之上。
當時配樂的就是坐在樂團中間的捧著二胡的鍾渙。
他倒是沒有什麽想要為國爭光的想法,偶爾提點那些真正想要為國爭光的小年輕就夠了,他隻想安安靜靜的當一個鹹魚。
只可惜……在各種傳統樂器中,就連嗩呐都沒搶過他那一曲二泉映月。
而同時,忍無可忍的鍾謹行坐在電視台之前,在自己的老婆面前發出了有史以來的最暴躁的發言。
“所以說這個人,這家夥,他為什麽就可以如此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