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不公平和黑幕時勇於站出來,是正確的,你沒有做錯任何事,媽媽為你自豪。”
明明不久之前看起來還是一個有些圓潤的女人,似乎不過短暫幾天沒見,就消瘦了許多。
鍾渙有點心疼,“但也確實是有些魯莽。”
不是沒有別的技巧。
只是憤怒使然,他還是曾經的那個他,或許看似心態平靜,但那一身血液依舊可以被內心的火焰輕易點燃。
蔣玉怡直接進了局子,周意天則是因為本身身份的原因處理起來有些麻煩,現在上面對於他的處理手段還在商量中。
他們的所作所為看似沒有犯過什麽大事,甚至律法上也無法找到什麽特別明顯的製裁他們的手段,可所有曾經被坑害過的學生自發的匯集到一處以後,將他們告上法庭的力量,早已經引起了全國的關注。
如果這兩個人無法得到應有的報應,恐怕國家的信譽都會降低。
理所當然的,蔣玉怡被判了二十年。只是這個女人卻在入了監獄以後才得知了另一個讓她覺得渾身寒涼的信息。
周之樹……不是她的孩子。
這一家三口的狗血情況鍾渙了解不多,只是簡單的後來聽常博涉說了一下。
周意天年輕的時候其實是有一個初戀的,而他的初戀就給他生下了一個孩子,也就是周之樹。
蔣玉怡和周意天在一起的時候也給他生了個孩子,可是生下來的是個女孩,在生下來的當天孩子就被周意天給捂死了。
至於這一切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他走上官場的目的,只是為了給自己的前任報仇,而他的前任在生下周之樹不過三天就被一個家裡有權有勢的紈絝開車撞死了。
周意天被判處了死刑,因為他的手裡有了人命,而且還是自己親生的孩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待在監獄裡的蔣玉怡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人就直接瘋了。
後來知道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的人也有許多,覺得她可憐的卻被無數人直接噴了回去。
【你說她可憐,那麽曾經被她坑害的人就不可憐了嗎?你知道當年有多少被逼到高中輟學的女孩子們下了海,從此以後再也沒回來了嗎?】
【你知道又有多少男孩子入了工地,入了礦場,入了各種苦力勞動,被活生生累死的人還少嗎?你不是不知道,那些檔案裡的所有信息都已經曝光在網上了,詳細數據查得清清楚楚,你只不過是想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理所當然的覺得世界就該按照你的想法前進。】
受到傷害的人的傷口在時間之下被撫平,可終究有了痕跡,甚至讓這一生都變得不再如同自己最開始所設想的那般燦爛美好。
但他們依舊是感激鍾渙的。
【我無法想象,如果沒有這個孩子發聲,我這一輩子是不是都想不明白為什麽,曾經我也是別人口中誇讚的別人家的孩子,現在卻過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蔣玉怡不得好死!所有覺得她可憐的人,只不過是沒有承受過那些被她坑害的人的苦楚罷了,不知他人苦卻勸他人善,聖母院缺你掃地嗎?】
鍾渙之後對網絡上的關注卻並不是很多。
因為他有了一個新的目標,那就是把大家一起都帶到省級的數學競賽,然後乃至全國,甚至全世界。
就是……
鍾渙怎麽都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子的。
距離那一家的人渣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了,而且這大半個月裡,他的身邊陸陸續續的多了許多人,他從那久遠的記憶中摳出來了這些人的詳細信息以後,真就恨不得直接哐哐撞大牆。
因為他發現他的黑歷史全都被扒出來了。
年輕人會做些什麽事呢?理所當然的,就是中二啊。
人不中二,枉稱曾是少年。
蘇瑾瑜賤兮兮的帶著一群曾經的兄弟們,跑到這偏遠的小城市,當交換生來了。
最為重要的是這家夥居然和趙子軒成為了同桌,而相應的結果就是,鍾渙看著所有衝他笑的特別甜的人,露出了堪比魔鬼的笑容,“看樣子你們的作業還是太少!”
就在一刻鍾之前,蘇瑾瑜告訴大家,“今年的鍾哥和去年的鍾哥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就在去年,鍾哥還是那種特別厲害的人,小說裡都不敢像他這麽寫的,一天到晚惹事生非,卻次次都能拿到全校第一。”
“真的就是傑克蘇本蘇,長得又帥和朋友一起出去聊天,動不動就被星探追著塞名片的那種,但是你看他現在的臉看起來似乎就平淡了很多,對吧,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以前他特別張揚。”
“我們學校本來有個校花,當初她被評選上校花的時候,有人覺得她不夠資格,於是不知道怎麽搞的,就找全校最好看的鍾哥來評選,最後……鍾哥畫著特別美豔的妝,穿著水手服,把自己的那一票投給了那個校花,自此以後那校花見到他再也沒有任何心思了。”
“要知道那姑娘以前可喜歡鍾哥了,甚至還自稱自己是迷妹呢,最後就變成這樣,簡直了。”
“感覺像是還想找鍾哥探討一下,他那天用的口紅到底是什麽色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