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找一個駙馬,兩個駙馬,養一堆面首朕都無所謂,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到了底線,待朕回到了京都,你便給我去那白馬寺修行去罷!”
東方子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皇兄,你不能這麽做!”
“有什麽不能的,我可以接受一個滿心算計,滿心陰狠的長公主,一個拚命往上爬,但本身確實有才華的駙馬,但我無法接受一個不論家國的自私女人。”
尤其是她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區區一個長公主而已!
要說當年她在民間留下來的活菩薩的聲望,那聲望對於皇上而言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徹底摧毀,給她面子的時候,她還算個菜,不給她面子的時候便是直接囚.禁起來也無妨。
如果當初鍾渙真的死在了當場,那麽西國皇上可能還會真的讓方鴻雲的算計成功。
因為那代表著兩國邊境開戰的時候有人背鍋。
無論如何,戰爭成功還是失敗,都可以有人為自己背鍋,他不想在自己有生之年成為一個需要對自己下罪己召的皇上,因此屆時方鴻雲就會成為最好用的背鍋選手。
除此之外,如果真的徹底打敗失敗,他也可以將所有的一切鍋都推到方鴻雲的身上,將他推出去。而當年因為先皇的仁義道德在東國陷入困境之中時,不僅沒有落井下石,甚至還主動簽訂和平契約的仁名,都可以讓西國重新修身養息起來,不至於真正的國破家亡。
利益至上的西國皇上遠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長遠。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有足夠的利益,如果東方子舒不能給他帶來所代指利益的一切時,去死又有何妨?
行宮之中,點滿了蠟燭,盡管如此,西國皇上的面色看起來依舊明明暗暗。
鍾渙那邊卻十分悠閑,白日裡那些將軍和年輕的小子們狩獵了不少肉食,各行宮都送了一點,盡管他倆手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但念在身份的問題,還是給了一些。
邱鳴雖對白日裡所發生的一切都行震驚,甚至可稱之為驚悚,但他也很快接受了現實,並且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該做的一切,比如說做飯。
沒辦法,鍾渙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會做飯的人,就算是像,邱鳴也不大敢讓他出手做飯,那雙手……那雙手可是輕而易舉就把第一殺手給製服的手啊!
邱鳴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吞咽口水。
鍾渙還以為他盯著那火爐之上咕咚咕咚冒泡泡的鐵鍋,口水流出來了呢,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吃不了多少,放心剩下都是你的。”
邱鳴低頭看了一眼,那一口比小王爺腫起來的屁股還要大的鍋,又想了想,鍾渙以往的那小貓一碗的食量,忍不住頭大了起來。
“我不是肚子餓了。”邱鳴試圖掙扎,希望鍾渙多為自己分擔一點。他也不是故意要做這麽多的,只是在剁骨頭的時候剁著剁著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維。
以至於把所有的東西都堆在鍋裡開始煮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吃不了那麽多。
鍾渙堅定不移的表示,“沒關系不用騙我,我並不在乎這些。”
邱鳴:……
等到他倆在那裡開始吃的時候,一陣破空聲傳來。
不過這次是由人帶起的,而並非各種器物。
來人正是白日裡那個戴著面具的殺手。
“我來給你退錢了。”
殺手一臉肉痛的拿出了所有的黃金。
鍾渙:?
鍾渙雖然沒有問,但殺手卻已然開始自發的解釋了起來,“東方子舒並沒有死去,在我的刺殺之下她還是活了下來,不過她的那個侍女倒是在我動手的過程中不小心給弄死了,東方子舒只是斷了雙腿而已。”
然後這殺手竟以感慨的口吻說道,“突然覺得以往人常說的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有一定的道理,那東方子舒竟是直接把自己的丫鬟推到我的刀口上,為自己搶一線生機,可盡管如此,我還是砍斷了她的雙腿。”
“血肉模糊,骨頭都透露出來的那種,我甚至還看到一根筋半斷不斷的連著,那樣的畫面可真是好極!”
鍾渙一言難盡的看著他,“所以這就是你在我們吃飯的時候跟我們說這樣的話的理由嗎?”
“我錯了。”殺手一秒認慫。
“只是我的習慣而已。”
“我習慣於用言語形容所有我曾傷害過的對象,並且試圖用言語完整的將所有的畫面複刻出來。”
“別這麽理所當然得把自己有病的問題講這麽清楚好嗎?”
鍾渙還能正常對話,旁邊的邱鳴看著鍋裡還在咕嘟的骨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以後邱鳴忍不住地對著那殺手來了一句,“兄弟,你要不要過來跟我們一起吃?”
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