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順勢將雪地上的另一隻幼崽抱了起來,帶著懷裡兩隻毛絨絨的小獅崽,轉身離開了。
兩隻小雪獅也被轉移了注意力,被族長抱去吃早餐了。
難得出了太陽,天氣很好,路邊的積雪逐漸融化。
小雪獅吃完早餐,湊在一起玩來玩去,等到中午的時候,又無聊的跑去找封遲了。
可屋子依舊是緊閉著,裡面的人沒起來。
"封遲還沒起來嗎?"一隻小雪獅十分茫然,蹲在地上。
"他都成年了,怎麽還要睡懶覺啊……"另一隻雪獅小聲嘀咕著。
族長倒是知道封遲肯定是發情期到了,正在跟伴侶結合。
只不過這種事情不好跟小孩子說,族長隻好道:"成年期比較特殊,剛開始的那段時間是要睡很久。"
"這樣啊……"小雪獅似懂非懂,又跑去其他地方玩了。
太陽落山,已經到了晚上。
小雪獅再次路過封遲屋子,看到房門和窗戶還是關著的,遮得嚴嚴實實,忍不住道:"都睡了一整天了,還不起來……"
同伴點了點頭:"對誒,他的伴侶也沒起來。"
兩隻雪獅幼崽懵懵懂懂的,並不懂成年獅的世界,就只知道封遲和他的伴侶待在房間裡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雪獅幼崽湊在一起嘀咕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小雪獅發現封遲的窗戶終於打開了。
兩隻小雪獅連忙跑過去湊熱鬧,跳到窗外上,朝裡面望去。
屋子裡,黑發青年正虛弱的坐在躺椅上,身上蓋了一條毯子,臉色慘白,似乎是生病了不舒服。
而在青年身旁,封遲拿著一碗粥,小心翼翼的親自喂著。
只不過青年好像是沒什麽胃口,縮在被子裡,一動也不動的。
"談老師……"封遲放軟了聲音,小聲道:"喝一點粥好不好?"
談禾已經說不出話來,嗓子啞得不行,沒有理封遲。
"這次就是一個意外……"封遲十分乖巧,眼巴巴的望著談禾。
談禾沒有搭理,移開視線,依舊不說話。
封遲還想再說什麽,突然察覺到妖怪氣息,朝窗戶望去,就看到了兩隻小雪獅正蹲在他的窗台上,鬼鬼祟祟的。
封遲放下粥,看著窗台上那兩隻幼崽,問:"有事?"
"來看你啊。"一隻小雪獅探頭探腦的,"昨天想過來找你玩,你都沒開門。"
"就是。"旁邊的雪獅也點了點頭,"昨天來了好幾次,你都在睡覺,睡了一天了!"
"族長說你有事,是什麽事啊?"雪獅歪了歪頭,對封遲的伴侶還有些好奇,朝談禾望去。
封遲頓時起身,擋住雪獅的視線,十分冷漠道:"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說著,封遲將窗台上的兩隻雪獅幼崽趕走,還特地關上了窗戶,拉緊窗簾,不給雪獅偷看的機會了。
趕走礙眼的幼崽後,封遲恢復了一臉乖巧的模樣回到談禾身邊,問:"談老師要不要吃點別的?我去拿。"
封遲握住談禾的一隻手,握著手指輕輕揉捏著。
談禾虛弱得不想說話,連收回手的動作都做不到。
只要他一動身子,全身上下都會疼——
腰疼,腿疼,後背疼。
談禾滿臉絕望,繼續躺著,不想吃東西。
自從前天晚上小獅子進入發情期之後,他的噩夢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