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麽,”楚明斬咂咂嘴,一點吵架的氣勢也沒有,“你有上一世的記憶嗎?”
“有一部分,”江封投去不滿的眼神,“吵架呢,能不能認真一點。”
“什麽叫做,只有一部分記憶?”楚明斬這會是認真地不解。
“因為我只能夢到明天將要發生的事情,不過也會有偏差。比如在夢裡我的藥沒丟,但是你卻跟我說丟了,那必然就是你在說謊。”
楚明斬沒想到這都能讓江封跟他翻舊帳,只能死鴨子嘴硬,“你那夢不準,少給我背黑鍋。”
“是麽,那藥就在我抽屜裡,你要不打開看看?”
楚明斬:……
“其實我很久之前就想吐槽了”江封微微側頭,“你每次說謊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摸鼻子。”
“咳,”楚明斬尷尬地把手從鼻尖上移開,“既然你手裡有藥,那你成天賴著我做什麽?”
“因為我想跟你在一塊啊。”
“可是——”
“可是你只會試探我。”江封伸手用指尖勾了勾楚明斬的衣領,委委屈屈的,“楚哥,你只會試探我。”
楚明斬:……
他人都傻了。
怎麽說都應該是他興師問罪的,畢竟種種跡象都表明,眼前這個江封就是上一世殺了他的那個江封。他不僅僅是懷疑,他還有證據。
不管是江封從末世初期就對他表現出來的容忍度,還是對方那詭異的給喪屍搓指甲的熟練度,加上那個對方口中那個可以完美洗白上輩子那一槍,甚至完美到刻意的受刺激發瘋理論,亦或者是對方最哪裡有物資哪裡有喪屍的未卜先知的能力,最後還要算上江封故意瞞著他重生事情的操作。
以上種種,全是石錘。
結果江封現在惡人先告狀。
容忍度是因為喜歡他,可以未卜先知是因為會在夢到明天發生的事情。
楚明斬不信邪,他不相信江封能把所有的前提條件都圓上:
“你說你能夢到未來明天的事情,那你為什麽要瞞著我?”
江封:“你是重生的,不也一樣瞞著我?”
好像,這邏輯也沒毛病?
“那……我隨口猜你受刺激會發瘋,發瘋了可能會殺人,”楚明斬緊追不舍,“難不成是真的?”
“對啊,”江封越編越順,編得連自己都要信了,“合著你是瞎猜的?我以為你是重生之前見到我發瘋的樣子,我才跟你說的實話。”
楚明斬逐漸崩潰:“搓指甲呢!”
“什麽搓指甲?”
“就你那套熟練的搓指甲技巧,”楚明斬連手裡的治療都停下了,就為了給江封比劃動作,“你敢說不是因為上輩子養喪屍練出來的?”
江封:……
草,大意了,還有搓指甲這個梗,這要怎麽圓。
“沒借口了吧,”楚明斬兩手一拍,“還信誓旦旦地說是因為習慣了給貓搓指甲,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給貓搓指甲。”
“楚明斬,你把治療停了,”江封頓時就連說話都費勁,“是想讓、我在棺材裡給你解釋嗎?”
“那什麽,一時激動,”楚明斬趕忙發動異能,“行了,續上了,你編吧。”
“貓什麽的,確實是忽悠你的。”
江封拖著半殘的身子開始頭腦風暴,好一會兒都沒續上下一句話。
“恩,我聽著呢,”楚明斬點頭,“繼續編。”
江封擠牙膏似的每句話都要墨跡個半天:“我以前的家庭不太好,養不起貓。”
“江封,你要是給我整出來一個你家境不好,所以給別人做美甲時練出來的搓指甲技術,那我明天就去百貨大樓裡面給你搶指甲油。讓你現場給我美甲,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