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亦權牙疼,還得自己替席免掏了錢。
認識拾參後,他存了三十幾年的錢,花光了還要找家裡倒貼,真是悲催。他湊過去拾參面前,“拾大師,免費贈送我一卦,問問我那能母憑子貴的媳婦,現在在哪兒?”
拾參呵呵笑。
朱亦權摸摸鼻子,他知道拾參笑他什麽,無非是他晚上那點快活事,嘖!不快活他媳婦肚子裡的孩子哪來是吧?
席免和朱亦權走後,拾參才看向老軍,老軍苦哈哈,“我趕到廢樓的時候,只看到一股邪風鑽進努爾赤的肚子裡,這根鋼管就是邪風入體後冒出來的,我也不敢將他送去醫院,這鬼東西,醫院就處理不了,只能將人帶來你這。”
拾參,“不是鋼管。”
老軍啊了聲,“不可能,這一路上我都盯著看,也摸過,就是生了鏽的……”
拾參用靈力佛過努爾赤的腹部,插進肚子裡的鋼管化成一根人骨,且是成人小腿的骨頭。
老軍,“……”
整張臉都是扭曲的。
拾參在努爾赤的腦門上拍了三下,讓老軍喊他的名字,老軍下意識的照做,三下過後,昏迷的努爾赤睜開了眼睛,看到老軍的時候,他松了口氣。
“老哥,我還活著。”
老軍也放了一半的心,但另一半的心還提在他腹部的人骨上,“高興個屁,這骨頭是怎麽回事?”
努爾赤低頭看向腹部,高大的身軀顫了下。
拾參坐回沙發上,看著努爾赤的眼神微涼,古賦聲沒在,茶幾上的茶水早就涼了,吳希望和蜈蚣精蹲在單人沙發上,盯著努爾赤腹部的人骨。
“拾哥哥,我想吃。”
“我也想。”
拾參嫌棄,“髒。”
吳希望舔舔唇,“可是好香啊。”
蜈蚣精點頭。
老軍坐在吳希望和蜈蚣精蹲著的單人沙發上,他打了個寒顫,總覺得身邊陰涼涼的,昨晚的經歷讓他對鬼神有著破三觀的認知,但他堅信,拾參家裡是不會有鬼東西的。
“拾大師啊,努爾赤這鋼管……這骨頭能拔出來嗎?這到底是什麽要人命的東西?”
努爾赤身上除了腹部上的人骨外,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口,他靠坐在沙發上,也看向拾參。
拾參,“你確定要拔出來?”
老軍,“那當然不拔出來怎麽救他?”
努爾赤,“不拔。”
兩人是同時說的,老軍看向努爾赤,詫異,“努爾赤,你說什麽?你不拔這骨頭?那你不想要命了?”
努爾赤沉默。
拾參替他解釋,“這根骨頭不是要他的命,相反,是救他命的。”
老軍和努爾赤同時看向拾參,現在努爾赤的目光變了,探究的眼神隱含警惕,拾參看向他時,他下意識的將目光移開。
老軍迷糊了,“什麽玩意?”
這玩意是人骨啊!
都插進腹部了,還是能救命的?
努爾赤只能坦白,“他沒說錯,這根骨頭是我自己插進腹部的,為的就是救我這條命。老哥,這是我家族保命的手段,我……不便多說!你別擔心,這根骨頭會雖然插著,但不會影響我的生活,時間久了,它會和我的身體融為一體,到時候就看不到它了。”
老軍,“……啊!”
努爾赤身上有其他的傷,拾參能一眼看出他身上的骨頭的來歷,就知道拾參不是普通人,現在他不能在待在這裡了。
“老哥,還得勞煩你送我去醫院。”努爾赤苦笑,“那幫人下手狠,我需要去醫院包扎傷口。”
老軍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