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百年吧!
老小都沒放過啊!
張發祥喃喃,“……還是要祭祖的的,祭祖沒錯……祖宗總能惦記著我們這些子孫啊!”
團結村的事,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以後也是個禁忌,也沒有人會在想要提及,死人的事,對大活人來說,都不算是吉利的。
這事說開了後,大家的興致落了下來,他們離開前,王春梅都準備好了一份生菜野味和三斤重的魚,讓他們帶回去。
張翠芬拎著菜和魚回家,才知道張志行把他哥背到拾家的事,她氣樂了,指頭點著張志行的腦門,“就你操心你哥,我這個當娘的,是個擺件!不知道管你哥的死活是吧!滾去殺魚,我煎了給你吃頓飽的!”
張志行,“我不會殺魚。”
張翠芬,“你會吃嗎?”
張志行隻好拎著魚蹲廚房門口殺,“娘,我拾哥說我沒有慧根,學不了畫符。”
張翠芬歎了口氣,“你不去問,娘也能猜到!你和你哥看著就笨,能學會畫符才是怪了!”
張志行哼了聲。
張髮根拖著兩棵拳頭大小的竹樹進院子,張翠芬過去幫忙,張髮根拿著砍刀將竹枝砍掉,這兩棵竹樹是給明天祭祖準備的。
“真要做竹人?明天就要用,晚上能做出來?”
“做不出來也得做!做竹人是祖訓,哪回祭祖沒有燒過竹人?吃完飯多喊幾個人來幫忙!”
“香燭貢品沒準備好吧?”
“香燭紙錢只找了半籮筐,貢品……”張髮根歎了口氣,“我找一趟王春梅吧!現在咱們村裡能拿得出象樣貢品的人家,只有她了。”
張翠芬罵他一聲臉皮不要了,後背村祭祖雖然是張、拾兩家一起辦的,但你姓張的跑去找姓拾的人要貢品,說出去,你張家的臉還要不要?
張髮根略煩躁,“那我能怎麽辦?就把咱們家裡所有能吃的東西都貢獻出去,也不夠當這回祭祖的貢品!”
張翠芬懟他,“你衝我發火有屁用!誰喊的要祭祖,你找誰要貢品去啊……”
“咳!”
咳嗽的人背著手走進院子。
張髮根和張翠芬看到他,嘴裡的話止住,張髮根將手裡的砍刀遞給張翠芬,朝老人走過去,“老叔,你怎麽過來了?”
來的是張姓現輩分最高的張老頭,也是他執意讓張髮根辦祭祖的。
張老頭沉沉的看了張髮根一眼,視線落到蹲在廚房門口艱難殺魚的張志行身上,僵硬的扯了扯唇。
“明天祭祖的貢品都準備好了?”
“沒。”
張髮根愁,“老叔,我還想著吃了飯找你老商量下貢品的事。是不是幾家人都出一些,總得讓牌面看得過去。”
張老頭面色不好看,張髮根能吃得上魚,能蓋上磚房了,還弄不出貢品來?
張翠芬一直看著張老頭的臉色,她翻了個白眼,喊張志行,“兒子,用不著殺魚了,去,屋裡拿凳子給你族爺坐。”
張志行歡呼一聲,跑去廚房將魚和刀放好,給張老頭拿凳子。
張拉頭側頭看眼張翠芬,和張髮根說,“用不著拿凳子,我這就回去。”
背著手,走了。
張髮根能當村長,眼力見是不錯的,自然能看出張老頭在生氣,他問張翠芬,“老叔這是覺得我沒把事情辦妥?”
張翠芬啪的將砍刀砍進竹杆裡,“看上你的魚了。”
張髮根,“……”
他看向廚房,“我剛還要問你,家裡的魚哪裡來的?”
張翠芬打了個飽嗝,回味晚上的菜香味,“春梅給的!給了一條魚和半斤肉!”她歎了口氣,“王春梅是真大方,給她乾活的人都給了菜拎回去!等咱們家請人蓋房的時候,還不得被比下去?”
張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