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霍霍了人家的丫頭!
老太太坐在太師椅上,手裡的佛珠是供奉在祖宗牌位前的,每天來上香時,她都要虔誠的摳佛珠,拿過這佛珠後,她心裡才能踏實。
母子兩沉默半許,屋裡隻冉冉而升的煙霧,老太太沉吟道,“你的事我同意了!婚禮照著舞家的意思來辦!你……算了!你對人家丫頭好點吧!”
老太太將佛珠放回靈台上的檀香盒裡,起身。徐老頭忙站起來,扶著老太太的手肘,往外走。
“誒!改天去徐家祖墳裡瞧瞧,是不是冒了青煙!你徐家的運,算是撞上了!”
徐老頭失笑。
心裡不免得意,徐家能有現在的機遇,還不是他當初在遇上拾參時,當機立斷死賴皮的跟在了拾參身邊,才有他徐家的未來。
“娘!我機智吧?”
老太太含笑,“臨老了,你也就機靈了這一回!”
王春梅起了,她看到徐天逸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尤其是徐天逸一個大男人,對她小心翼翼的問候,就能直觀的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他的緊張。
等吃飯的時候,王春梅總算忍不住了,“你……忙你自己的去!我還不會吃飯了?”
不過說到飯菜,王春梅就嫌棄徐家的食材,和她家裡的是沒得比的,人的嘴巴被養刁了,是很難改變的。
徐天逸又過分的殷勤,王春梅勉強吃了半碗稀飯,雞蛋她隻吃一口就吃出了區別。
徐天逸看出她的勉強,“吃不下嗎?你喜歡吃什麽口味的?我讓胡叔現在安排!”
王春梅擼袖子,“我自己做。”
“你不能動……”
“你別動!”
一老一少的聲音迭加響起,徐天逸看向大門口,老太太走路的姿勢飛快,慈祥的臉上笑意盈盈,“好孩子,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好好坐著!家裡其他的事,都有他們做好!”
徐天逸挨著王春梅耳邊,“是太奶奶。”
王春梅驚詫,“太奶奶啊。”
老太太拉著她的手拍拍,打發徐天逸去廚房弄吃的。她現在拉著王春梅的手仔細打量她的長相時,才愣住。
王春梅被靈泉水和靈氣的食物養了好幾個月,早就不再是中年婦女的村姑摸樣,她現在臉色白裡透紅,眉宇含春,更像是二十三四歲的大姑娘家!然而讓老太太心驚的是,王春梅這長相和她曾經的故人有七八分相像!
老太太念了聲”阿彌陀佛”。
王春梅,“老太太?我臉上有東西?”被老太太盯著看就算她的臉皮厚過牆皮,也頗為不習慣。
怪不好意思的!
老太太笑得越發和藹可親,王春梅剛到徐家,她也不便多問其他的,只是將這事兒存在了心裡,拉著王春梅說了不少花,兩人關系拉進不少,等歇了口氣的時候,老太太尋了個機會,給她故人去了個電話。
王春梅不愛吃徐家的飯菜,老太太以為王春梅食量少,勸過兩句,王春梅性子直,到哪裡也學不來拐彎抹角的說話,她覺得飯菜不好,就算在老太太面前,也是直白的說飯菜沒有她家裡的好吃。
老太太卻笑了,她活到這個歲數,經歷過的人各型各色的,王春梅這一款的,也是最讓她放心的。
王春梅反倒過來和老太太說,“我帶著大米和菜,臘肉也多!等參兒醒來……”
“娘!”
拾參從樓梯上下來,他穿著休閑衣服,成熟的身體是男人特有的氣息,老太太目光灼灼,拾參和老太太點了個頭,他走到王春梅身邊,唇邊含笑,“娘!家裡帶來的食材,在車裡!”
王春梅驚訝,“在車裡?你什麽時候放車裡的?”邊說邊往外走,“厲五把車停哪了?”
拾參,“院子。”
徐天逸和徐老頭聽到動靜,也跟著王春梅去了院子,厲老五已經忙活上了。
拾參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有話和我說?”
拾參在老太太面前氣勢太強,老太太笑盈盈給拾參遞了杯甜豆漿,“拾參!拾大師!我啊,總算是見到你了!也能放下這顆心!拾參,你對徐家,有何看法?”
拾參挑眉,“不過爾爾!”
老太太失笑,“一點都沒說錯!我徐家若不是有我兒長酒和三清觀的關系,也走不到今天!只可惜,自我兒長酒後,徐家兩代人,在此途上,都沒有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