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參給了青衣一些功德,“以後好好過。”
青衣給他磕頭,一滴鬼淚飄向拾參。
滾花溪嗖的跑進來,目光灼灼,“鬼淚。”
眼疾手快將鬼淚收了,青衣魂體化成銀光點消失在周柳勤的鎖魂鏈上。
周柳勤忌憚滾花溪身上的氣息,警惕的往拾參身邊躲了躲,小聲問,“兄弟,這是誰?”
拾參笑了,“給你介紹下,生死簿就是他改的。”
周柳勤,“!!!”
滾花溪將毛筆插進發冠,“小勤子你好啊!我們見過的。”
周柳勤瘋狂搖頭,“沒見過。”
滾花溪就掏出一本話本子遞過去,赫然就是《周柳勤豔史》,“看不了吃虧看不了上當,好好品!”
他在惡鬼之地待了百年,地府裡哪個鬼差他沒寫個話本子?
對他而言,兩人當然是老熟人了,可惜當事人不承認他。
滾花溪略遺憾。
周柳勤將信將疑的接過話本子,翻開第一眼,就是春宮圖才能看到的姿勢,他拍的將話本子合上,鬼臉都紅了,“你,你你你……真不要臉。”
跑了。
滾花溪看向拾參,“小師弟,師兄怎麽不要臉了?”
拾參呵呵兩聲,去了院子。
葉吳勤等人坐在凳子上等了會,看到拾參出來,葉柳勤趕緊起身,“大師,又來打擾了。”
拾參看他紅光滿面,最近好事不少。
“為了老頭的事來?”
“你小子知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不想活了是嗎?知道臭老九是誰嗎……唔唔唔……”
一直盯著齊先見的中年男人看到拾參就冒火,葉吳勤沒說話他就跳起來呵斥,但話沒說話,就被人死死的捂住了嘴。
中年男人氣狠了也沒辦法,口鼻被死死捂住,動都動不了。
葉吳勤的臉色也難看,勉強笑笑,希望拾參不要遷怒。聲音小了下來,“大師別聽他的,他就是腦子軸,想不明白!我今天來就是走個過場,你放心,齊老在後背村這是,我擔著……”
“唔唔唔……”
被捂住嘴的男人拚命掙扎,似乎不敢相信葉吳勤能這麽乾事的。
拾參就讓齊先見準備點風濕膏給葉吳勤。葉吳勤笑得殷勤,蔡炳盛是他小舅子,他當然知道拾參的本事,更何況他還親身經歷過不可言說的詭異事。
葉吳勤搓著雙手,“我可聽說了這風濕膏的好處!沒想到我還能撿這麽個便宜,感謝大師,也感謝齊老!”
滾花溪看著葉吳勤的面向,倒是和青衣有些牽連,但他們之前牽扯就在剛剛已經徹底消散了,滾花溪就想聽他和青衣的故事。
葉吳勤看到滾花溪,愣了一瞬。滾花溪這身量裝扮,一看就是高人,他的目光敬重,也不敢多話,就和拾參道,“大師,我今日來,還想替我一個……朋友問問您有沒有空,他最近遇上些事,想請大師解惑。”
實際上是他的頂頭領導。
這事兒也是兩人私底下聊起來的,他頂頭領導去了市裡開會,這幾天抽不出時間來,他正巧因為齊先見被人舉報的事要來一趟後背村,就幫忙牽個線。
拾參,“兩日後來。”
葉吳勤喜不自禁。
齊先見將兩貼風濕膏遞給他,葉吳勤看著齊先見,感情複雜。這臭老九當初下放到他的地盤上,是被特意叮囑要”特殊”對待的。這些年,他相信他的日子都不會好過,誰能想到有朝一日,能被大師帶走呢。
有大師在前,他兜著齊先見的事,倒是不怕。
只不過……
他眯起眼睛,送舉報信的這個人,是一定要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