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柳勤為了答謝拾參對他的恩情,幾乎是把他的家當都帶來了,他是古代鬼,死的時候家裡窮當當的,也沒錢,當了幾百年的鬼差,總算積了些好東西。
無非是去拘魂時候,從新鬼那得來的些血玉啊、古董什麽的。
這些東西上面有鬼氣,平常人是不能接觸的,否則會被鬼氣所累。當拾參可不是普通人,看到這些玉他還挺喜歡的。
他要挖山種樹,少的就是玉石擺陣了。
周柳勤驚喜,沒想到還送對禮了,“說道古董玉石,我還真知道有個地兒藏了不少。前些年,人界鬧得不安寧,砸寺廟破四舊搞得人心惶惶,不少人趁著亂子,公為私用,將玉石古董字畫都藏了起來。”
拾參,“還有這事?”
周柳勤皺鬼臉,“我就拘了兩個魂,就是被這些人瞎弄死的,也是大戶人家的老爺少爺,家裡收藏下來的東西,那可都是好東西。”
拾參拍板,“咱去一鍋端了。”
周柳勤樂了,“就該如此!這些奸人的壽數沒到,咱們現在也奈何不了他們,不過,這東西我早就想弄走了。但你也知道,古物有靈,我這種陰物是近不了身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慪氣,現在有參兄弟出手,就大快人心了。”
隨之將幾個藏東西的地址透了個徹底。
一人一鬼,主要是鬼單方面的敘感情,喝完一壇子酒,周柳勤打了個酒嗝,迷迷瞪瞪的扶著桌子站起來,“不、不成了,我,我得回去了,被、被城隍爺抓到得、得罰我……”
拾參將閆倩倩塞回郵票裡,將郵票塞進周柳勤的兜裡,拍拍他的肩膀,讓他記得把這隻小鬼帶回地府,盡早安排上投胎。
周柳勤揮揮手,一搖一晃的走了。
青衣沉默,它都擔心閆倩倩會被這鬼差給弄丟,“公子?”
拾參打了個酒嗝,他喝的是鬼酒,人不會醉,但魂會醉,還好他魂力強大。
“胡塗鬼。”
青衣,“……”
公子不會也喝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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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柳勤哼著歌兒回了城隍廟,搖搖晃晃的進了門,打了個酒嗝,就坐在門坎上呼呼大睡了。
城隍爺石像閃過光,從石像裡下來。
他身邊跟著兩隻鬼,齊齊看向周柳勤。
“爺,這三德子太不象話了,當值第一天,就喝了個伶仃大醉。”
“我看他是得意忘形。自以為增了幾百年鬼力,就盲目自大了。”
“還將咱等放在眼裡嗎?”
兩隻鬼陰陽怪氣,城隍爺倒是沒生氣,他走到周柳勤面前,看他歪斜著打呼嚕,睡的還挺香。
城隍爺笑了聲,看向身邊的兩鬼,“是我賞給他的酒。”
兩鬼不服氣,到底沒敢在說什麽。
城隍爺突然皺眉,反手從周柳勤的兜裡掏出一枚郵票,郵票落到他手上,一股一股的,微微顫抖,他臉色一冷,將郵票裡的魂體放出來。
閆倩倩的魂體太弱了,在城隍爺面前,稍差些就會魂飛魄散。
兩隻鬼驚訝,“這周柳勤上哪去帶回來隻女鬼?”
周柳勤被城隍爺叫醒,他的酒氣沒散,被城隍爺問道帶回來的女鬼之事,他還是茫然的。
“我帶回來的?”
城隍爺沒說話,他身邊的兩隻鬼倒是幸災樂禍的樣子。
周柳勤覺得閆倩倩有點眼熟,他和拾參喝酒的時候,拾參屋裡就有兩隻女鬼,其中一隻好像就是眼前這個。
城隍爺威嚴道,“你是想要摘高帽嗎?”
周柳勤捂住高帽子,“我才戴上的,不能摘!爺,我想起來是怎麽回事了。我在人間認了個兄弟,我這兄弟有些本事,這女鬼就是我那兄弟托我送去地府投胎的。待我查明這女鬼身世後,就送走。”
城隍爺微訝,“你在人間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