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給贍養費。
就是以什麽方式給,還有他爹那邊,還是得去深談一次,總得把事情安排好,心裡才踏實。
至於他屋裡的那女人,他並不覺得自己做得不留情面,沒把人拖到鄉親們面前,就是給她臉了。
拾衛東臉色沉了沉。
就算是他娘蠱惑撮合的,也是這女人自己存了壞心思,才敢乾這樣沒臉皮的事。
既然有心乾,還給她留臉做什麽。
“噗!大伯,你真是白瞎了這豔福。”
聽到拾參的聲音,拾衛東愣了下,看到拾參從身後走來。拾衛東無奈,朝拾參伸手,本來是想揉他的頭髮,但他躲了下,就拍拍他的肩膀。
“回頭不能和你伯娘說。”他想象老婆生氣的樣子,就覺得有股後怕,“女人呐,都不講理,說翻臉就翻臉的。”
拾參嘿嘿笑,“我沒老婆,不知道。”
拾衛東笑了,“等你有老婆了,你老婆就會告訴你,別著急。”
拾參嘖嘖搖頭。
“大哥。”拾衛西追出來,他話少,雖然不知道他大哥和親娘發生了什麽事,但他有眼睛看,那女人光著坐在房裡的地上,他就是榆木腦袋,也能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大哥和我回去吧,娘讓你回去。”
拾參喊了聲三伯,拾衛西憨笑一聲。
拾衛東小時候就帶著弟妹玩,但他離家早,對兄弟們的感情早就淡了,他搖頭,“衛西,大哥說分家是認真的,你回去吧,別淋雨。大哥留了兩套衣服在屋裡,你一套,衛南一套。”
他和拾參說,“參兒,走吧。”
小雨淅淅,涼颼颼的。
拾衛西眼睜睜的看著走遠的身影,老實巴交的臉皺成了一團。
他是沒想明白,好好的怎麽就鬧到要分出去了?
他回去和他娘說,大哥沒攔住。
拾婆子捶著胸口發狠,“好,他不要娘,我就去告他,告他……”
拾衛西嘴笨,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該為誰說話。
拾婆子氣得用手帕砸他,“滾,你也滾出去,榆木疙瘩玩意,你這張嘴是被黏住的?”
拾衛西怕他娘氣狠了,忙回屋,讓他娘眼不見為淨,拾婆子看他真的走了,氣的倒仰。
拾衛西的婆娘在屋裡打毛線,看到他進屋,沒說話。
拾衛西坐在床頭,看著她,張了幾次嘴,都沒把話說出來。偏他婆娘也不是話多的人,權當沒看見。
夫妻兩個就靜靜的坐著,一個坐久了就有些呆,一個打毛衣,很快就把一條袖子打完了。
拾參和拾衛東回到家,王春梅還挺驚訝,“在家裡住?”
拾衛東回村,是不在她家裡睡的。一是他家就是這村的,爹娘也還在,當然是回他爹娘家;再者,大伯睡弟妹家,弟妹還是個寡婦,傳出去能像什麽樣子?
拾衛東苦笑,倒是沒說和他娘鬧翻的事,隻說今晚在這裡睡,“明早送婆太出殯,就回家。”
王春梅看他神色不對,多問了兩句,拾衛東都沒松口,王春梅也沒在揪著不放。
“誒?我說大哥你是傻了吧?淋著雨來,也不撐個傘?換洗的衣服也沒帶來?你真沒事吧?和你娘吵架了吧?吵架你也得拿衣服啊!參兒的衣服你也穿不下。”
拾衛東搖頭,“那衣服留給衛南衛西了。”
王春梅,“……”
那眼神就和看”大傻子”差不多,非常怪異。
拾參和古賦聲咬耳朵,將他奶家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說個他聽,對他大伯還揶揄一番。
古賦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