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芬被她嫂子的眼神看得渾身難受,更可怕的她也見過,那還是她嫂子剛瘋的時候,脫光了衣服在村裡跑……
張家幾人到拾參家,拾參正起床,王春梅瞥一眼張翠芬,張翠芬眼神尷尬,堅決不看王春梅。
“參小子,我把嫂子領來了。”
張翠芬爹娘和大哥希冀的看著拾參,他們在來的路上,張翠芬就提過拾參年輕,他們可不在意這些,只要能讓張翠芬嫂子好起來,就是個三五歲的小娃,他們也敬重。
張翠芬嫂子的嘴被布堵著,隻沉沉的盯著拾參,從她進來拾參家後,她整個人就不對勁,也老實了。
拾參側頭問古賦聲,“聲聲,你看到什麽?”
古賦聲凝視被綁著的女人,他只能感受到她身體裡的氣息不純,像是有兩股氣在糾纏著。
拾參,“很厲害了。”
古賦聲和他修煉也不過短短數日,就能看到人身上的氣,果然是玄陰之體啊。
拾參和張家人說,“她身體裡的確有其他的魂體。”
張家人神情激動,他們就說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會突然說瘋就瘋了,果然是碰上了髒東西。
他們要求把髒東西打死。
女人似乎被他們的話激怒了,眼睛裡冒著黑氣,瘋狂掙扎。
拾參瞟她一眼,“老實點。”
女人被他震懾住,又不甘心的瞪著張家人,怒目而視更像是有血仇。
這眼神太嚇人。
張家人咯噔了下,不敢直視她。
拾參用符將女人身體裡的陰魂打出來,陰魂尖嘯一聲,就要朝張家父子撲上去,張家父子看不到陰魂,但能感受到危險,下意識的就朝邊上躲。陰魂在撲到張家父子身上的瞬間,被拾參嗯在了地上。
“都說了老實點。”
陰魂懼怕拾參,不敢反抗,氣憤的告狀,“我是他們害死的,回來找他們報仇有什麽錯。枉為你是正義大師,你幫著他們一起作惡,就要受業障……”
拾參將人擰起來,“你瞎啊!自己的仇人都能認錯。”
陰魂愣了下,瘋了咆哮,“不可能,我就是他們害死的……”
拾參將它擰到張家父子面前,“看清楚,前世今生,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農家人。煙花之地的門朝哪開,他們都未必知道。能殺了你?”
陰魂怔愣的盯著張家父子兩,“……真,真不是他們?”
拾參呵了聲,“你上了他們家婆娘的身,現在是你害他們。”
陰魂情緒激動,明顯不甘心,“不可能,我不信。”
生前,她是煙柳院的花魁,多少文人墨客風流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盛極一時。她的心性高,也喜歡被追捧的味道,遊走在男人之間,更喜歡男人們為了她爭風吃醋討她歡心。在她二十生辰的這天,她的常客揮灑重金點她,給她過生辰,也就是在這一晚,她被殺害了。
拾參,“……你沒看到殺你的凶手?”
世間萬物,各色行人。
陰魂只是選擇她自己的人生,只要她能承擔得起自己所選的路,對自己所負責,旁人有何資格看不輕的?
陰魂用袖子遮住半張臉,羞愧,“那晚我伺候恩科後累狠了,就,就睡死了過去……”
她也是在睡夢中被捂死的。
拾參無語,“既然你沒看到殺人凶手,怎麽找上張家父子的?”
陰魂氣憤,“我死後,就只有這雙繡花鞋跟著我,我將繡花鞋擺在人前,偏只有這個女人能看見我的繡花鞋,還將它撿回了家。張家父子身上有我的氣味,不是他們害死的我,會是誰?”
氣味?
拾參看向張家父子的身上。
張家父子和張翠芬娘兩早在拾參對著空氣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看傻眼了,心裡莫名的恐懼,拾參看他們的時候,張家父子兩下意識的縮緊了肱骨。
“大、大師,我,我們身上也有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