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冷笑,“三個賊我男人的兄弟連夜扭到鄉上派出所去了,參兒說是拾起真搞的鬼,我也用不著他承認,他敢和我對峙,我還敬他是個男人,他要不敢,老娘打斷他的腿……”
堂六嬸,“……”
這火氣,是真能乾這事來。但拾起真喊人來偷錢這話是拾參說的,她就信了。
“你可別衝動!打一頓出氣可以,可別把人打出個好歹來,他還能賴在你身上,要你賠錢。”
吃早飯的時候,不少人都看到王春梅和拾參堂六嬸去拾起真家,都知道有熱鬧看,跟了過去。
王春梅進拾起真家院子,怒吼一聲,“拾起真……”手裡的棍子狠狠的朝他砸了過去。
拾起真坐著吃飯,聽到王春梅喊他,轉頭看向院門口,就看到一個東西朝自己腦門砸過來,他下意思的躲避,還是被這神來一棍砸中小腿處,疼得臉綠了。
拾起真婆娘尖叫,“小賤人,誰讓你來我家打砸我男人的?老娘和你拚了。”
她扔了筷子,朝王春梅衝過去。
王春梅抬腳踢中拾起真婆娘的肚子,將她踹翻在地。拾參從修真界出穿回來後,他們家吃的都是有靈氣的東西,體質就改變了不少。別看王春梅沒乾農活,身材纖細人好看了,但她力氣可不小,十個拾起真婆娘也不夠王春梅踹兩腳的。
拾起真婆娘捂著肚子躺地上,哎呦哎呦的嚎。
拾起真陰著臉,“太沒規矩了!我還是你族兄,你就能對我打出手。讓村長來評評理!”
王春梅冷笑,“你不喊村長,我也得喊。他六嬸,勞煩你去把張髮根喊來,我今天就讓村裡人都看看哪些人是人是鬼。”
堂六嬸走之前還讓王春梅冷靜,她就擔心王春梅把人打太狠,還得賠出去錢,多不劃算。
看熱鬧的人都弄不清怎麽回事,對王春梅妒恨的不少人尖酸刻薄的幾個都勸王春梅打了人就得出錢賠醫藥費,還說她現在有點錢就厲害了,想打人就打人……
王春梅回頭,“老娘打你了?要你們的嘴巴來多事?老娘就是有錢,礙著你們了嗎?啊?有本事你們給老娘發個財啊?老娘就喜歡看你們沒本事發財,只能看著老娘發財的心痛樣!”
幾個人恨得咬牙切齒。
拾參和張髮根是前後腳來的,拾參涼涼的看向幾人,淡淡提醒,“族爺族叔族嬸們,有閑情不如多修口業,嘴下留德!否則死後,是要被小鬼拔舌的!來世,還得做個啞巴!”
幾個人知道他的厲害,不服氣也沒敢嘴硬。
張髮根從人群裡擠進了院子,他現在對王春梅好感不錯,也耐心問怎麽回事,拾起真把事情經過複述一遍,張髮根眼神微妙,問王春梅,他說的有沒有錯。
王春梅搖頭,“沒錯!”她就是一闖進來,就朝拾起真砸了一棍子。
拾起真扯了扯臉皮,“你承認就好。”
他故意將被棍子砸紅的腳踝露出來,讓張髮根看到。
張髮根,“……這事。”
他本來還想幫王春梅說話,就這情況,他能怎麽說?
拾起真,“我也不難為她,是她挑的事,我婆娘也被她踹了一腳,現在還趟地上起不來。看傷的醫藥費,她總得出了……”
王春梅嫌棄,“我打的我踹的怎麽了?你沒乾點缺德爛屁股的事,我能來打你?”
張髮根精神一震,“怎麽回事?”
王春梅剛要說話,拾參走進來,“娘,讓他自己說。”
王春梅看到拾參,點頭,“成!讓他自個說,你要是個男人有這種,你就承認!”
拾起真的臉沉了沉,“你想我說什麽,我和你們只是同族,沒親沒故的,和你們能有什麽事……”
拾參將真言符打進拾起真的身上。
拾起真身體微震,“一桌大團圓啊,這輩子誰見過一桌的大團圓的?我讓婆娘找老狗,和老狗說好,偷了這筆錢,給我兩千塊。老狗個蠢貨,一晚上都沒把錢偷回來……”
看熱鬧的人都傻眼了。
……偷錢?
村裡家家戶戶誰都知道王春梅嫁的男人是城裡人,來送了一桌的大團結,得好幾萬打底的。
誰不是羨慕妒忌恨的?
心裡不是沒有歪想法,但也沒人真敢去偷去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