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賦聲搖頭,這四個人只能算是小賊,估計沒見過什麽世面,才會這樣慫。
小二子聽到聲音,猛地抬頭,看到兩個人,他一口氣吐出,趴在地上有種從鬼手裡撿回一條命的感覺。
“不是鬼……”
拾參臉色難看,“你他娘的在我門前撒尿!!!”
這小子估計憋了一晚上,尿味又騷又濃,拾參整張臉都黑成鍋底,小二子心虛,他是來做賊的,剛剛以為碰到鬼被嚇尿,現在被抓到,他得給自己想好理由,聽到拾參的話,他的眼珠子轉了轉,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討好道,“我沒憋住我的錯!我一定把地板擦得乾乾淨淨,我保證聞不到一點尿騷味!”
沒等拾參說話,小二子蹭的站起來,但他抬出去的腳步,在看到地上血淋淋的手掌時,膽怯了。
狗哥仍然揮著大刀,胡亂砍。
他的腳邊,是一灘血水。
小二子的腿軟的顫抖。
之前被噴在臉上的熱血凝固成了血塊,像是長了濃瘡疙瘩,小二子兩眼發直。
“狗,狗哥……”
現在他進退兩難。
他狗哥明顯是瘋了,但他……還得擦尿……
拾參嫌棄,在他房門口撒尿就算了,還砍手,弄得一地的血、尿。拾參額頭上的青筋一跳跳的,咬牙,“就你們這破玩意,還跑來偷錢呢?”
古賦聲讚同。
這智商和慫樣,估計是小偷界裡墊底的。
小二子,“……”
他,挺委屈的!
他們乾偷的,也有自己的忌諱!像他們四個為什麽能湊到一起?不就是重活髒活不想乾,又天天做夢發大財的?別看他們四個有膽子,那也得看哪一方面,他們就是怕鬼……
當然,今天是被這六萬多給刺激狠了,明明覺得這院子邪門,還是大著膽子幹了。
結果他狗哥瘋了。
周柳勤趕來拾參家,他是來勾狗哥的魂的,這人身上背著兩條人命,今晚是來償命的。
死法:斷手血流盡而死!
還沒到狗哥的死亡時間。
周柳勤和拾參聊天,“他本名吳大崔,十幾歲染上了賭隱,勾搭了個寡婦,十八歲的時候,從寡婦那要錢,錯手將寡婦打死了。兩年前他在縣裡一家偷錢,被女主人發現,又把女人殺了。在縣裡混不下去,就藏回來了附近的村裡。”
古賦聲冷眼,“既然他殺了人,你們不管?”
周柳勤攤手,“他沒死就是陽間事,我們不能插手。要說也是這小子運氣好,這幾年你們陽間風氣亂,給他鑽了空子……”
古賦聲沉默。
破四舊後,風氣亂,是不爭的事實。
拾參可沒興趣知道吳大崔的事,吳大崔之所以會突然發瘋,是他房間有聚陰陣,被吳大崔害死的那個寡婦,她的一魂一魄還跟著吳大崔身上,有聚陰陣,讓寡婦的這一魂一魄醒了意識,她為報仇作的怪。
就是把他的房門口給弄髒了。
拾參很不高興。
周柳勤也看到寡婦的一魂一魄,他沒理會。他查了下生死簿,這寡婦的其他魂魄已轉世為人,只可惜是個小傻子了。吳大崔害了她一條命,又害得她來世是個魂魄不全的傻子,因果相報,要吳大崔一條命,算是便宜他了。
吳大崔的手滴不出血來,彭的倒在地上,大刀插在他的臉側,寒光倒映著他到死都是猙獰興奮到不正常的臉色。
吳大崔的魂魄從身體裡被勾出來,寡婦的一魂一魄看見周柳勤,本能的逃跑。周柳勤將它勾回來,“你跑什麽?我到想把你勾回地府,但沒你的名額。”
陰魂茫然。
周柳勤指著吳大崔流地上的血,“做事要有始有終!你弄髒的,得負責把地板弄乾淨!還有,你的魂魄已經轉世,我給你指條明路,我兄弟拾參,是厲害大師,你誠心求他,許能給你一線生機。”
吳大崔的魂魄呆了一會,明白過來自己已經死了,還是被寡婦害死的,他一臉凶樣,要把寡婦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