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擰著他耳朵的手勁兒更大了,“老娘就說你爹總不來老娘的夢裡,老娘還想著給你生個弟、妹,個癟犢子,早就拋下老娘去投胎了。臭小子,你就瞞著老娘,讓老娘天天在你耳邊念叨你爹,你好笑話老娘是吧?”
拾參,“我是心疼……”
王春梅冷哼,“知道心疼你娘,算你有良心。你爹這個滾犢子別讓老娘逮著,老娘總有一天能要他好看。”
以為投胎轉世就能前塵消了?
哪有這麽簡單的事。
“你爹投胎在那戶人家?你給算算……你聽到娘的話沒有?”
拾參的視線就飄向廚房窗口。
王春梅氣惱,“看什麽!啊!腦袋轉回來!你想吃蛋炒飯,娘也能給你炒!”
拾參無辜臉。
王春梅皺眉,“你這個狗脾氣和你爹一個樣,有時候就是死倔死倔的!娘問你,你就認定他了是嗎?就算娘說要喝藥威脅你,你也認定他了?”
拾參眼神真誠,“有我在,娘你就算喝藥上吊捅刀子,我也能把你救活。”
王春梅又將拾參這位高人是師父罵了個遍。
“你想和他處對象,娘……娘阻止不了。可娘告訴你,你既然和他處了對象,就不能傷了人的心。當年你爹把娘帶回來後背村,直到他走之前,娘都沒受過丁點的委屈,你……算了!他是個男人,娘還能說什麽。”
她的妥協,在拾參的意料之中。
他娘的心思本來就很淺,她的心也夠大,總能自我調節好所有的負面情緒。
中途在誘拐她到其他事情的關注點上,就基本沒問題了。
不過,還有點,古賦聲是天道選的親兒子,王春梅本來就不穩定的定力,被影響太正常了。
王春梅的眼神突然不對勁,將拾參上下打量了個遍。
拾參往後退了一步。
他娘現在這眼神,有點危險啊。
王春梅將他抓回來,“躲什麽!你身上娘哪裡沒見過?你說,你們兩個睡一張床,有沒有做夫妻的事?娘可告訴你,你們現在只是處對象,沒成親是不能做的,聽到沒有?”
拾參當然看過春宮圖。
“我沒有。”
他大腿內側的肌肉動了動,還稚嫩的武器也動了動,眉梢微擰。
之前,他只是想著和古賦聲雙修,卻忘記自己的這具身板才十六歲,還沒長大呢!他還沒雄壯威武起來……武器拿不出手……怎麽雙修?
王春梅松了口氣,“沒乾就成……”
拾參看著她。
王春梅撇了下嘴,“你都能和他處對象,娘不能說?”
“什麽不能說?”
滾花溪頂著一雙青黑的眼,走到他們身前。王春梅之前找刀磨刀的動靜,他都聽見了。只不過他當時脫不開身,拖到現在才出來。
王春梅下意識的閉嘴,不讓旁人知道她兒子和男人處對象的事。指著滾花溪被抓出血痕的臉。
“你的臉被誰抓了?都有了血印子。找齊老叔,讓他給你弄點藥膏塗抹了,男人的臉留下疤,也是難看。”
滾花溪動了動臉上的肌肉,渾不在意,“我等會去。”他臉上的傷都是吾小阮抓出來的,幾百年沒見,他的脾氣還是一如當年在洞府裡的一般無二,不禁逗,一逗就炸毛。
不過,只要是吾小阮對他做的,別說隻抓臉了,就算全身抓滿了血痕,他也樂意。
王春梅被他盯著不自在,正好張驢的小兒子哭了,就走了。滾花溪湊到拾參面前,“小師弟,大夫人不答應你和古賦聲雙修啊?”
拾參看向他。
滾花溪想掏話本子的手蠢蠢欲動,但被拾參盯著,他好歹忍住了。
“師兄閉嘴!”